緊看着她,清清楚楚看見對方眼裏倒映出自己的倒影。
身形佝僂,白髮滿頭。
「母皇。」
楚宣笑了笑:「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小小八?」
女皇不確定道。
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她自己都記不清她到底有多少兒子了。
見楚宣沒說話,女皇以為是默認。
「小八,快來救朕,朕是你母皇。」
楚宣臉色淡漠,半點不為所動。
「陛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八。」
不是小八?
聞言,女皇驚疑不定地看着楚宣。
「你」
「我是楚宣。」
楚宣不等她開口,輕聲道。
楚宣。
女皇腦海里漸漸翻出一些久遠的記憶。
她先前極為寵愛一個妃子,可那個妃子的家族極不安分。避免夜長夢多,她把妃子一家滿門抄斬,只留下一個楚宣。
她不喜歡那個妃子,所以連帶着楚宣也是討厭。
多年來,對方一直住在冷宮,過得如何,她一概不聞不問。直到覺得對方有一點利用價值時,才會把他拉出來,當做擋箭牌。
所以,這麼多年,楚宣是恨她的,這點毋庸置疑。
這兩人是一夥的。
「你」
「咳咳咳。」
女皇一下咳嗽不止。
往日,還有太醫替她診治。
可今日,沒有一個人希望她活着,一個個巴不得她早點去死。
楚宣慢慢上前,從女皇懷裏抽出一張明黃色的捲軸。
那是傳位詔書。
詔書上寫着的名字不是太子楚凝,也不是其他的幾位深受倚重的皇女,而是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名字。
十八皇女楚憐。
憐愛的憐。
女皇這輩子對誰都沒有任何親情可念,卻給一人取了這個名字。
其中深意,自不用多說。
當其他皇女為這個位置大打出手時,卻不知女皇心中早已有了決斷。就算太子今日得勢,沒有傳位詔書,也算不上是名正言順。
女皇一個人,把其他皇女耍的團團轉。
女皇臉色猙獰,想把詔書搶回來,但徒勞無功。
楚宣當着她的面,一點點將詔書撕的粉碎。
「楚宣。」
女皇牙關顫抖:「你好大的膽子。」
「膽子?」
楚宣笑容譏諷:「這算什麼?」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跟剛才一般無二的捲軸。
捲軸上的位置還空着,顯然還沒決定好人選。
楚宣慢慢寫上一個名字。
南挽。
女皇赤目,楚宣這是要把他們楚家的江山拱手讓給旁人那個旁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不是說了我不要嗎?」
南挽有些無奈。
她根本不喜歡這些。
「但是我只想給你。」
楚宣神情認真。
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唯獨南挽。
南挽嘆了一口氣,深覺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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