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多想。
地道十分狹窄且長,南挽走了大半路程還沒看到任何光亮。
頭頂上的廝殺聲從始至終都沒停過。
南挽不清楚時間,只覺得依稀過了該有大半個時辰。
局勢焦急,複雜難辨。
「乒乒乓乓。」
南挽模糊聽到一串腳步聲。
那人走得很急,一路跌跌撞撞,摔了不下十跤。
南挽第一反應是官兵,但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官兵怎麼會單獨過來,不帶一盞燭火。
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南挽越聽越覺得熟悉。
熟悉。
南挽微微皺眉。
她為什麼會覺得熟悉?
雲胡當前還好好呆在府里不可能跑出來。
就算對方跑來皇宮,也不知道來這裏找她。
南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那人逐漸近了。
趁着黑暗,南挽快速抬手,就欲一個橫劈,可觸及底下溫潤的肌膚,她愣住了。
這個感覺是雲胡。
她難以置信,抬手細細描繪面前人的五官。
那人沒有躲,任憑南挽動作。
「雲胡。」
南挽重重把人摟在懷裏:「你怎麼來了?」
「妻主。」
雲胡聲音帶着哭腔:「我好想你。」
直到想起上輩子的遭遇,他才知道他這輩子的運氣有多好,才能遇到一個滿眼都是他的人。
南挽本欲吐出口的責怪一下說不出來。
一直以來,她都拿這個人沒辦法。
她嘆了一口氣,聲音溫柔:「疼不疼?」
她聽得清清楚楚,剛才對方摔了不下十次。
「不疼。」
明知對方看不見,雲胡還是搖頭。
這點疼比起上輩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妻主,我帶你出去。」
饒是再不舍這個懷抱,雲胡也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他握住南挽的手,順着記憶往回走。
可能是顧及一旁的南挽,這次他放慢了步子。
兩人平安無險地走出暗道。
外頭雨聲淅淅瀝瀝,好似剛才停了一陣子,又好似沒有。
南挽這才發現雲胡身上沒一塊沒被淋濕的衣角。
寒風一吹,冷意直襲。
南挽找了一個空曠的宮殿,脫下外袍,給雲胡披上。
「妻主,冷。」
雲胡撒嬌道。
南挽把他拉進懷裏。
雲胡嘴角上揚。
他不冷,之所以這樣說,只是想和妻主再近一點。
宮殿空曠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外頭的兵戈聲傳不進來。
「妻主,你說誰會贏?」
沉默半晌,雲胡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安王。」
雲胡沒有追問原因,而是附和道:「我也希望安王殿下贏。」
這樣,丞相府就安全了。
「嗯。」
南挽抱緊雲胡,輕聲道:「會如願的。」
安王並不弱,加上手中有玉璽,成功的概率是最大的。
其實南挽想問雲胡為什麼會找到這來,但想想還是沒開口。
就例如她有些事不得不瞞着雲胡一樣,對方也有些事不得不瞞着她。
只要兩人彼此信任,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測試廣告2
雲胡不喜(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