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人忍俊不禁,最難得的是她說得真誠且理直氣壯,仿佛這是最正常最理所當然的事。
殷琇只覺得心中的陰霾都因她一句話散去,心情頗好地調侃:「是嗎?可是我只想做世界上最好的道侶。」
陸瑤真嘀咕:「我們還不是道侶呢。」
殷琇哈哈大笑:「那最好的師父要教導你陣法,你聽不聽。」
「還是算了,我現在還沒有將我爹給我的典籍研究透徹,求助師父固然方便,但是也要我先努力試試。」
殷琇挺遺憾的,不過既然她有自己的主義,那他也不必勉強。
他笑眯眯地問道:「那最近可有修行上的問題?」
陸瑤真將前不久被抓的經歷通通告訴他,然後才道:「我挺好奇那法器哪兒來的。」
「雖然人不是好人,但那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
聽到他的肯定,陸瑤真有些驚訝。
畢竟,大乘修士說好的東西,絕不會差到哪兒去。
據他解釋,那法器上面有法則之力,應該說某些大能擔憂家族而特地煉製的。
這種東西無需靈力啟動,就是耗血。
這樣,就算家族敗落,也能保他們不被滅族。
這種不需要靈力又威力強大的東西屬於是萬能難得一見,煉製不出來是主要原因,煉製出來後危害太大的另一個原因。
這件法器不限制使用者,如果一不小心落到惡人手裏,肯定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就像這次,使用法器的是低階修士和凡人。
他們平常沒有煉心,就像乍然富貴之人,很容易穩不住心態,如果讓他們擁有力量,無疑是件可怕的事。
想當初,那人煉製法器時唯恐家族裏的人心思不正,所以極大地提高了使用者付出的代價。
可惜人心不足,總有人願意犯蠢。
陸瑤真倒是慶幸自己的英明。
早就知道那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她收撿戰利品的時候都沒有撿它。
「那那個罪魁禍首又是怎麼回事,他也太厲害了。」
陸瑤真有些感嘆。
這樣的人,若是走了正途,世界上必然會多一個天驕,可是他偏偏沒經得住誘惑,走了歪路,就連她這個敵人,也有些惋惜。
尤其是,陸瑤真與他打了個旗鼓相當,雖然她技高一籌,但是對方本來是個資質不好的凡人啊!
這就很難得了。
不是陸瑤真自傲,但是她的本事確實不差,所以,那能與她打個兩敗俱傷的青衣文士,想來也是個難得的。
殷琇凝重道:「他領悟了法則。」
對於這樣的人,擱平時他可能還會有些欣賞,但是對方傷了陸瑤真,那他心裏就只剩厭惡了。
「法則?!真的嗎?!」
也莫怪陸瑤真失了分寸,但是就連大乘修士能領悟法則的都是少有,可見青衣文士的悟性達到了什麼地步!
可是他偏偏走了歪路,如今身死道消,什麼都不剩,就連名字也隨風而去,陸瑤真也只記得他是青年文士的模樣,何其可嘆。
「是啊,血之法則,」殷琇語氣淡淡,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你也莫覺得可惜,他既然走了歪路,那就必然要承受結果。」
其實說白了,一個是心態問題,一個是本事問題,落到這一步,怪不了別人。
陸瑤真撇嘴:「我是可惜怎麼他領悟了法則卻不曉得珍惜。」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很多人說她是天才,看看看看,人家這才叫天才,唉,世界之大,戒驕戒躁啊。
不過她也沒有多同情他,解開了疑惑就將事情拋到了腦後,她換了個坐姿,一邊撩起藥水玩兒,一邊問道:「師父你可有領悟法則?」
殷琇矜持道:「運氣好,領悟到些許。」
「師父好厲害!」
聽到它毫不猶豫的誇獎,殷琇心裏美滋滋,如果不是隔着窗戶,肯定能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雙眼,還有崇拜的眼神,可惜了,沒看到。
心裏暗戳戳地惦記着俘獲小姑娘的崇拜之心,他謙虛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