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分宅子,那就要康熙四十八年,且等呢。
不過舒舒覺得後一種可能不大。
即便她之前動過心思,想要留在宮裏,可今天在太后處見了一圈宮妃也否定了這個想法。
就算她樂意,皇帝也未必樂意。
阿哥所距離後宮實在太近,小貴人們又一茬茬進宮,嬌花似的,成丁的阿哥遲遲不出宮,彼此都不方便。
等到舒舒進行第二輪,熟悉了這個距離,手腕上負重也適應了,開弓射箭就更順手。
畢竟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不過三、四丈遠。
「好!」
等舒舒射了最後一箭,就聽到不遠
處傳來叫好聲。
是十阿哥的公鴨嗓。
舒舒望過去,是九阿哥帶着十阿哥回來。
舒舒將手中弓箭遞給小松,迎了過去:「爺,十叔,這麼早就散學?不是說要到戌初才回來……」
「平日裏汗阿瑪申初過來,考校功課……酉初檢查射箭……今日有人叩閽,汗阿瑪召集刑部、戶部大臣在南書房議此事……」
九阿哥說着,看着舒舒的打扮,皺起眉來。
這是什麼裝扮?
跟小子似的,上身對襟褂子,下身是綁着褲腿的褲子,中間還束了腰帶。
十阿哥則是帶了幾分不好意思:「膳食這裏,勞煩九嫂費心……」
舒舒客氣中不失親近:「這有什麼?不過是多吩咐一句話的事兒……倒是十叔,有什麼想吃的,只管與爺說……」
十阿哥是專門過來道謝的,見了正主,先是謝,而後看着靶子贊道:「九嫂不愧是將門之女,準頭真好……等什麼時候去園子時,讓九哥帶着咱們較量較量……」
哪裏有小叔子找嫂子比這個的?
舒舒不由莞爾,不管十阿哥是真蟒直,還是口頭一說,都是親近的意思,面上自然也受了,應承道:「那感情好,到時候可要見識見識爺同十叔的厲害……」
寒暄了兩句,十阿哥就走了。
九阿哥同舒舒回了屋子。
九阿哥看着舒舒運氣,恨鐵不成鋼道:「剛想要誇你兩句,你就出紕漏?你也不先打聽打聽,看看嫂子們是如何度日的?堂堂皇子福晉,哪有舞刀射箭的?傳到汗阿瑪耳中,成什麼?」
舒舒沒有立時說話,而是進了耳房,擦拭了身上,換了衣裳出來,問道:「宮規里有規定,不許在阿哥所射箭?」
「誰會想着定這個?可你也算是開了先河……這宮裏哪裏有秘密?你等着,過了今兒,怕是人人都曉得你用射箭做消遣……真是爺少囑咐一句,你就捅婁子!」
九阿哥帶了幾分不高興。
舒舒聽着,看着九阿哥不免好奇:「爺堂堂皇子阿哥,到底在怕什麼?」
九阿哥聞言,不由一怔,隨即帶了惱羞成怒:「爺堂堂皇子阿哥,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希望你循規蹈矩,不要那麼扎眼!」
這樣一說,舒舒倒是也不難理解。
好像旗人風氣就是如此。
戰場上爭強好勝,日常生活中都在框子裏,恪守着規矩,生怕出了褶子。
就是沒想到九阿哥平日裏趾高氣揚的,竟然也會顧及到這些。
舒舒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是我不對,當先與爺商量的……我前幾年生了一場病,就算後來好了,身子也不如早先結實……到了換季之時,就容易着涼發燒……為了強身健體,養成了每日拉弓射箭的習慣……原想着在二所,咱們自己家中,無需顧忌什麼……要是爺覺得不妥當,明兒就停了……」
九阿哥簡直驚呆了。
實在是習慣妻子「常有理」的模式,這樣老實認錯還是頭一回。
聽完緣故,他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爺不曉得這個……還以為你就是打發時間……既是有正經緣故,射箭就射箭,誰還會因這個說嘴?」說到這裏,倒是生出幾分擔心:「要不要找太醫給你把把脈,好好開兩個方子調理調理?」
「當年阿瑪請了大方脈的徐太醫與擅風寒的白太醫,都說是風寒留下的『咳症』,怕吃冷風,讓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