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四十來歲,比莊親王、信郡王看着年輕太多了。
康熙也在打量着兒子們,被十四阿哥的目光引過來。
康熙抬了抬眉毛,像是在詢問十四阿哥有什麼事。
十四阿哥想了想,提了酒壺起身,到了御桌前,帶了笑道:「兒子給汗阿瑪斟酒吧?」
康熙輕哼道:「無事獻殷勤,這酒朕喝的不踏實!」
十四阿哥很是老實道:「汗阿瑪,兒子不想掌圍了,費心還費口水,自己射箭也不踏實,明兒兒子能跟着汗阿瑪麼?兒子想要看汗阿瑪射獵!」
康熙很是好奇道:「你不是盼着自己掌圍麼?怎麼才一天,就夠了?」
十四阿哥帶了抱怨道:「掌圍沒意思,兒子還小呢,不想掌圍了,想要跟在汗阿瑪跟前學箭,往後也跟汗阿瑪似的,開十五力弓!」
康熙聽着,心情大好,眼中多了得色,道:「耐住性子,每天練習再加半筒箭,好好鋪陳好基礎,再說其他。」
他年輕的時候,確實是十五力弓可控弦,只是不持久,每次只能射三箭,再射就脫靶。
那是什麼時候?
他看了眼坐着的兒子們,目光落在四阿哥與五阿哥那一桌。
大概就是像四阿哥與五阿哥這麼大的時候。
諸皇子之中,只有老大跟老三能勉強追上他,以後應該還會加一個十三阿哥。
皇子們雖沒有青出於藍勝於藍,可也算各有所長,沒有給他這個汗阿瑪丟臉。
十四阿哥在旁倒酒,道:「嗯,嗯,兒子一定踏踏實實的,壘實根基,往後做汗阿瑪的大將軍王,為汗阿瑪開疆闢土!」
眼下八旗風氣糜爛,旗人跟宗室尚武之風日減,正是康熙憂心之處。
眼見着十四阿哥有這份志氣,康熙覺得歡喜,贊道:「好,朕等着,看朕的大將軍王所向披靡。」
十四阿哥也是偷着樂,自己以後不用盼着長大了。
皇父不缺長大的兒子,缺沒有長大的。
所謂「彩衣娛親」,就是如此吧?
咦?
九阿哥天真爛漫,是不是故意的?
*
京城,九皇子府。
「阿嚏!」
九阿哥正泡着腳,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舒舒見狀,忙遞了毛巾給他,道:「爺這是着涼了?」
九阿哥搖搖頭道:「沒,府里、衙門、馬車上,也沒怎麼在外頭。」
舒舒聽着,反倒是不放心了。
家裏、衙門、馬車上都熱,就算不去其他地方,這一天之中也是熱冷交替了好幾回。
舒舒就到了門口,喚了白果吩咐道:「叫膳房熬兩碗薑茶來,要濃些。」
白果下去預備了。
九阿哥在屋裏聽到,道:「爺沒事兒,身上也沒症狀,說不定是誰念叨爺呢。」
舒舒柔聲道:「爺就當陪我,中午跟十弟妹在暖房裏待了會子,出了一身汗,估計吹到了,眼下太陽穴有些疼。」
上午妯里兩個說完話,吃了午飯,就去暖房裏摘菜與看花去了。
有幾盆茶花正值花期,舒舒叫人給十福晉帶上了,明天大家可以賞看。
九阿哥聽了,忙擦了腳,伸手摸了摸舒舒額頭。
還好,並沒有發熱。
「還有旁的症狀沒有?」
九阿哥關切道:「受風着涼可不是鬧着玩的!」
舒舒揉了揉脖頸道:「這有些不對勁,肩膀也有些酸。」
九阿哥道:「你這是受風了,真是不小心,老薑太醫再三吩咐過的,這半年你骨縫還開着,今冬一定要仔細保暖。」
舒舒的肩膀確實有些僵,肩周的位置不大舒服。
她就在炕上歪了,道:「家裏不是有膏藥麼?一會兒爺幫我貼兩副。」
九阿哥幫她揉着肩,又問道:「只肩膀跟脖子麼?腰呢,也疼了麼?」
舒舒搖頭,道:「沒有,脖子是沒有帶風領,灌了風的緣故,其他無礙的。」
九阿哥道:「明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