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聽了,想起了自己跟舒舒的輩分,看着她笑。
舒舒忍不住白了九阿哥一眼,道:「哼,爺又想說輩分,要是從孝獻皇後算,爺是不是當叫我一聲表姑?」
「表姑,表姑……」
九阿哥立時叫人,眼神黏黏糊糊。
舒舒覺得手癢了。
這孩子憋出毛病了……
夫妻兩個一起用了早膳。
按照往常,這個時候夫妻兩個該去寧安堂或後罩樓看孩子,不過兩人都沒動地方。
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能少跟孩子們接觸,還是少接觸。
九阿哥就跟舒舒說起行圍之事,道:「又有老八,上回接駕也有他,瞧着汗阿瑪的意思,前頭的錯就算翻篇了。」
舒舒道:「主動請纓一回,再不翻篇,八貝勒怕是也待不住,就要另想其他法子了。」
九阿哥輕哼道:「往後想要再裝好人,旁人也要掂量掂量了,是下得去黑手的。」
挖墳掘墓,不是狠心的人壓根下不去手。
舒舒道:「這樣法子扭轉境遇,也是魄力,以後爺別直接對上。」
九阿哥點頭道:「爺曉得,老十也這樣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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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
九阿哥又長進了,自己的未盡之語,他都曉得了。
這些話九阿哥能說,舒舒卻不能說。
她就道:「今年是不是沒有大事了?」
年前年後都可以歇着了吧?
九阿哥搖頭道:「今年是大計之年,才想起了爺的門人還有個寫信請安的,在外頭任州同,不過沒有提其他的,應該也沒有什需要爺照應的。」
旗人為官,鮮少有芝麻官。
這州同是從六品,應該是剛外放沒幾年。
一個輔佐官,不掌印,大計牽扯的也少。
舒舒想起了噶禮,道:「那大計之後,官員是不是就要升轉?」
噶禮三**任山西巡撫,這也滿一任了。
他的貪墨案子是兩江總督任上,不知道什時候外放江南。
九阿哥搖頭道:「要看品級,還要看幾任……」
提及這個,他倒是想起一個人來,跟舒舒道:「年希堯也算是幫了咱們家大忙,爺當年說了等他任滿,要幫忙一二的,他是三十七年外放,兩任到後年,爺給他去封信問問,他有什打算沒有……」
說着,他怕舒舒不清楚外頭的事兒,跟舒舒解釋道:「要是早先,年希堯他阿瑪是二品巡撫,應該能提挈兒子一二,現在保不准了,年遐齡這兩年屢次被人彈劾,沒有免官,也是降一級留任,怕是力有不及。」
舒舒眨眨眼,道:「好像去年聽人提了一嘴,說是湖廣督撫不和什的,這種狀況,不是該遷走一人?」
九阿哥搖頭道:「那是面上的原因,實際上根子並不在這個,爺也是到了戶部才曉得,三**年遐齡建言在湖北七府按地丁徵收稅銀,部議准許,這是得罪人了,那以後彈劾就沒有斷過。」
舒舒曉得,這就是攤丁入畝的前身了。
九阿哥道:「這土地兼併得厲害,百姓手中沒有地,都是佃戶,果腹都勉強,哪能負擔丁銀?可是這一年年丁銀拖欠,也不是法子,這丁銀歸在田畝,也是無奈之舉。」
舒舒沒有接話。
入仕三四十年,也不是毛頭小夥,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自古以來,跟稅賦改革沾邊的大臣,鮮少有好下場的。
這明面上是年遐齡建言,可實際上應該是康熙安排的。
在湖北做試點。
若是能推行開,功勞是年遐齡的;推行不開,黑鍋也是年遐齡的,跟康熙無干係。
瞧着這反撲的勁頭,怕是這政策也只能是試點。
舒舒道:「那年遐齡是不是快致仕了?」
九阿哥點頭道:「應該是吧,要不然他在巡撫任上都滿十年了,早該升轉了。」
九阿哥道:「回頭爺打發去禮部查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