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監管自然是嚴上加嚴,因此蘇掩在聽到父親說要造反時,才會表現得如此驚訝。
良久之後,蘇掩又突然問道:「爹,這個有十足的把握嗎?萬一大周朝還有外援呢?這滅族的大罪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放心吧!我已經暗中買通了周邊諸國,他們答應不插手,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出兵協助,事成之後給他們好處。」
回春的臉上舒展出一抹淡笑,「況且現在無極界那最愛插手人間事物的終南山派也是自顧不暇,此乃千載難逢之機呀!」
終南山派自顧不暇當然是因為子衿同蘇掩的事情了,十大劍侍和少康師兄的死,這在終南山可是開天闢地的大事,因此終南山派現在是焦頭爛額之際,根本沒有精力插手其他事物。
此刻,蘇掩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略顯鎮靜道:「嗯,那就好。」說着他眸光一轉,落到回春的身上,「爹,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兵?」
說着, 他的臉上竟有了一抹難掩的興奮。
這時,回春突然話鋒一轉,厲聲問道:「你的侍奴什麼時候能煉成?」然而他的眼神並沒有看向蘇掩。
聞聽此言,蘇掩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臉頰上的那一抹暈紅瞬間湧向耳根和脖頸,手腳也在不住地顫抖。
他顫聲道:「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回春冷笑道:「這天下的一切事物都在我的手裏握着,更何況發生在我府上的事呢?」
蘇掩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心裏一陣冷一陣熱。長舒了一口氣之後,他懺悔道:「孩兒無知,請爹爹恕罪,秋娘她」
「哎!」回春突然揮手打斷了他,然後沉聲道:「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秋娘,只要能奪取大周的天下,就算是犧牲一百個秋娘也不足惜。」
這時,蘇掩才感覺壓在他身上的那塊巨石終於被搬開,他憑空產生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秋娘是城主的人,這在整個城主府乃至商洛城都基本上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關於秋娘這個人,在商洛城一直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她的具體來歷。只是清晰的記得,那年冬季的第一場雪灑落到城裏的長街時,街坊鄰居第二天打開門便看到了長街最繁華的地帶新開了一個染坊。
染坊的主人便是那個年過三旬而又風韻猶存的女人秋娘。
秋娘的橫空出世,徹底攪亂了長街的染坊生意,同行被碾壓得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原因是秋娘有一手絕妙的拿手好藝,她們家的綾羅綢緞,布匹織錦總是比其他染坊色澤要鮮艷得多。
秋娘本人也是一個美人坯子,人稱「染坊西施」。又深得城主的寵愛,在整個長街自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至於她有沒有一個女兒,這就不得而知了,她們家住宅的院子好像永遠都是緊閉,除了每周固定時間的夥計外出買菜,那道深紅色的大門便永遠封鎖。
紅色大門以內的事物也就成了一個謎。估計除了城主回春,沒有第二個外人知曉那深閨院落里的花開花落。
片刻之後,蘇掩徹底恢復了平靜,他看向回春,自信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拿到秘訣,不出三個月,此事便妥。」
「好,好啊!」回春聽罷,連連拍手叫好,他的瞳孔微縮,「有了那侍奴的神助,那就是如虎添翼呀!不出三天定可踏平鎬京皇城。」
「可是」蘇掩有些猶豫了。
「嗯?」回春疑惑道:「可是什麼?」
「哦,沒啥!」蘇掩眉頭緊蹙,保證似地說道:「放心吧,爹,這事兒你就交給孩兒去辦吧,三月之後,我一定把侍奴帶到您的面前,聽從您的指揮。」
「好。」回春哈哈一笑,重重地拍了拍蘇掩的肩,笑道:「如此甚好,你就好好等着當太子吧!」
「太子?」蘇掩的眸子裏釋放出一股無堅不摧的欲望之火,那火在深邃的眸子裏翻雲覆雨。
從少主一下子變到太子,無論從何角度來說,那都可是質的飛躍。
興奮過後,他突然變得有些迷茫了,眼神里竟還流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回春把案桌上的金色信筒遞給了他。
蘇掩接過信筒,便立即塞進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