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麼。」我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麼要離開血色十字軍?」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個叫布里吉特的姑娘……你們還有聯繫麼?」我瞟了他一眼。
「沒有……」他此時已經心不在焉。
「嗯……我離開那個地方之後……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他聽完我的問話卻沒有說什麼。
從聖光之願禮拜堂到斯坦索姆的路程並不短,我記得天災沒有捲土重來的時候這邊的人民重建了家園,但是現在的這裏能長莊稼的地方越來越少,農田裏的莊稼長的很是悽慘。
「現在這附近應該沒有活人了吧。」當走過一個破落的村莊的時候我問他。
「嗯。」他似乎不想說話。
「那你招募成員這個事情可不大容易啊。」我說。
「現在哪裏有人我們大概都知道。」他說。
「這附近呢?」
「不在這裏,在前面有片小湖,那裏還有村莊。」
「這裏的水難道沒有被污染?」
「有些地方有泉眼往外噴涌的地方就沒事。」
「水井不行?」
「不行,死水不行。」
「那能活下去的人真不多。」點點頭。
「現在大部分人都加入了血色十字軍對麼?」
「嗯。」
「不加入行不行?」
「可以。」
「那人們願意加入血色十字軍麼?」
「當然。」
「他們是自願的麼?」
「你想說什麼?」他看向我。
「他們不抓壯丁吧。」
「你……怎麼老問這種問題?」一旁的矮人說話了。
「什麼叫這種問題?」我斜了他一眼。
他沒有說話。
「就是感覺你有點不陽光。」有個大鬍子矮人說話了。「你似乎有點陰鬱。」他說話非常直接。
「謝謝提醒。」我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應了一句。
這個隊伍有點意思。除了我跟達里安外還有兩個人類,除此之外就是兩個血精靈,還有兩個矮人。而最特殊的是一個帶着頭巾的傢伙,那傢伙寬大的兜帽把整張臉都遮在了裏面,他總是低着頭,反正我自始至終都沒能看到他的臉,包括他的眼睛我都未曾得見。而除此之外他還有個特點,就是不說話!
他一句話都不說!我從出發時候注意到他到現在他安靜地仿佛不存在,對於他的信息我們知之甚少,只有臨行前泰羅索斯說他叫卡斯特里安。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得是達拉然那群尖帽子裏的一員,奇葩,怪胎。
當然我跟他打過無數次招呼,他做出的最多的反應就是稍微動動腦袋,可始終都是讓他的兜帽遮着臉。
有次我甚至想俯下身子去看看他究竟長啥樣,但是這個行為似乎對人不大尊敬。畢竟還得在一起共事。
而關於他眾人其實也有討論,雖然他不說話,但是並不妨礙他家開他的玩笑,甚至血精靈說他可能是被遺忘者。他說他見過被遺忘者里沒有下巴的那種,和下把舌頭全沒了的那種。
對於這個說法我還是有點警覺的,被遺忘者還能加入到這裏?呵呵,那可真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越往西走越怪,土地上已經完全不長草了,全是大大小小的菌子,各種顏色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而且大的菌子都超過了一般的房屋,那巨大的菌蓋周圍會飄蕩着一種淡淡的灰色的類似於灰塵樣子的玩意。
「那種東西你們知道是什麼嗎?」我問。
「這些蘑菇的孢子。」矮人回答。「你不知道麼?」
「我……不知道呢……」我說「沒見過。」
「那玩意粘在身上後會在你身上長小蘑菇。」他說「紅的,綠的,白的,藍的。」他比劃了比劃。「你會變的很好看,至少比現在好看。」
他那雙小眼睛叫我厭惡。
「是麼?你身上長過麼?」
「沒有。」他說。
「你的鬍子似乎很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