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和兩隻杯子。
「那半瓶酒是兩天前喝的。」他說着拔開了木塞子。
「你跟北方最著名的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大人的習慣一樣。」我說。
「他有多大年紀?」
「我估計得有八十多歲了吧。」我說。
「他是第一個參透聖光之道的人,我聽說了。」他將酒倒進醒酒器里,紫紅色的葡萄酒流進透明的醒酒器,眼光從西窗照進來,剛好讓這酒閃着晶光。
「其實你們暴風王國原本要比北方更早的參透聖光之道,甚至使用聖光。」我說。
「你都了解了什麼?」他的語氣倒是還算平和。
「我記得有本書叫《神聖之書》。」我說,「在記載中曾經有人展現過聖光神跡。」
「那只是傳言。」本尼迪塔斯沒有回頭看我。
「我以為你會信呢。」
「人類其實被聖光所吸引,但是對大多數人而言,就包括現在,它也只給了我們指引。」
「我們還沒開始喝呢。」我笑着說。「你很幽默。」
「你見過聖光神跡什麼樣?」他說。
「微光,但溫暖。安靜,但感動。」我在嘗試組織詞語。
「還有麼?」他放下酒瓶,轉身看着我。
「沒了。」
「你見過但你並未感受過,對麼?」他說,「你剛到暴風王國的時候,你說北方的聖光,你知道在我們暴風王國人眼裏,你這顯得有多大驚小怪,或者好像小孩想跟大人炫耀自己的發現一樣。」他緩緩說道。
這話叫我心裏有點詫異。
「你難道不問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自覺的吐出這個詞。
「我們這裏森林的豺狼人都會展現這種技巧可是遺憾的是,我們卻怎麼也參悟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嘲弄的表情。
「你說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你見過豺狼人麼?你們北方人似乎沒見過這種東西吧。」他說。
「見過吧」我說。
「你見過會施展治癒之術的豺狼人麼?」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敢相信。」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哼,是啊,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它們確實會。」他轉身拿起醒酒器輕輕晃了晃。「是不是很諷刺?我們將它們捉來,有些豺狼人是可以施展治癒術的。」
「但是它們可能不信仰聖光。」
「你怎麼解釋這件事?」他放下醒酒器看着我。「等你回去之後你會告訴他們說,你在暴風王國連豺狼人這種怪物都會治癒之術麼?北方教廷的那群老學士會不會撿起桌上的墨水瓶丟你呢。」
「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他看着我。
「治癒了什麼?」
(本章未完,請翻頁)
「身體的創傷。」他說。「恢復的速度極快,就像魔法一樣,我見過來自北方的尖帽子施展魔法。」
「這裏曾經來過達拉然的魔法師?」
「都是被麥迪文趕出來的學徒,就像小丑一樣給我們展示他們的魔法。」他搖着腦袋繼續說:「我向他們諮詢治癒之術,他們某些方面不如那些野狗。」他的語氣裏帶着很多的不屑。
「那你還信仰它麼?」我問。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那眼睛平靜的叫我有些害怕。
「當然,它不光能治癒身體。」
「還有什麼?」我被他勾起了興趣。
「心靈,它能安撫。」他說。「至少是那些人,窮人。」
我愣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他說的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認為這是聖光能給與他們的?」
「安慰。」他看着我說。
「然後呢?」
「這就夠了。」他說。
「你在欺騙他們?」
「我從不欺騙。」他說話的語氣感覺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就像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
「可問題還在。」
「但他們擁有了希
78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