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掀開帘子走回,元卿凌也起來了,夫婦二人對望了一眼,皆是沉重嘆氣。
兩人飛快穿戴,梳洗,提着藥箱出去了。
笑紅塵就跪在正廳外頭的院子裏,衣衫單薄,肩膀和手臂有傷口,嘴角有血跡,髮鬢凌亂,跪在寒風之中,說不出的悽慘。
阿四在旁邊勸着她,她也不願意起來,就那麼倔強地跪着。
「殿下!」看到宇文皓夫婦來,笑紅塵抬起頭,鼻音重重,眼睛腫得像桃一般,眼眶裏還盈着淚水。
「起來!」宇文皓看她這副模樣,喝道。
「不!」笑紅塵兩行淚水落下,嘴唇顫抖,「我丟失了兵輿圖,殿下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元,你幫她先處理傷口,徐一來書房找我。」宇文皓丟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往書房走去。
元卿凌上前扶着笑紅塵,她手臂的傷勢還比較嚴重,從破了的衣衫能看到傷口外翻,深可見骨,傷口兩端勒了繩索止血。
至於肩膀上,像是被劍挑了一下,情況還好。
阿四幫忙扶着她進了房中,脫了衣裳,元卿凌為她處理傷口,她無聲落淚,整個人如心魂盡失,眼底破碎。
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太深,已經傷到了神經,阿四也看到了,顫聲道:「這手筋挑斷了,這隻手豈不是廢了?笑門主,是誰傷了你?」
對於一個學武之人,廢了一隻手雖說不算是廢掉了武功,但必定有很大的影響,尤其笑紅塵擅長用雙劍。
下手之人,倒真是沒有留情。
笑紅塵沒有回答阿四這句話,只是眼淚卻在那一刻止住了,迸發出一絲叫人看不透的情緒。
阿四見這個情況,也沒再問了,幫着清潔傷口。
元卿凌輕聲道:「我要幫你的傷口縫針,會給你打麻醉,打了之後縫針就不會痛。」
笑紅塵慢慢地抬眸看着元卿凌,啞聲道:「不打,你只管縫針,我忍得住痛。」
「這局部麻醉對身體的傷害不大,可以打的。」元卿凌說。
「不用。」笑紅塵慢慢地搖頭,紅腫的眼底里有恨意慢慢浮起,「痛才能讓人長記性。」
「是他?」元卿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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