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大盆。
孟獲一邊吃,一邊餵他的倆寵物,一幅很爽的樣子。
項羽端起大碗就吃,喝酒時也不用杯子,提起酒壺就喝。
白衣秀士涵養真好,耐心的等他們吃飯,不催。
你看人家這素質。
史斌咬了一口香噴噴的紅燒肉,咽下後說:「謝兄台贈飯,另外,請開始你的表演。」
白衣秀士笑了一聲,拿起鑲金摺扇,扇了一下,說:「這個故事,得從一百多年前說起了。」
「只要你高興,從盤古開天說起也行。」古代人比較含蓄,所以和他們一比,史斌這個現代人顯得自來熟。
白衣秀士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黯然神思的神情,有些憔悴。
他的腰間佩着一口寶劍,劍柄用黃金製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手指上,是最上等最極品的碧玉板指。
黃金有價玉無價。有一丁點斑點,都會影響玉的價值。而他這板指,估計拿顯微鏡看都看不到斑點,太精美了,白璧無瑕這種馬屁詞彙可能就是形容他這扳指的。
說是價值連城,估計都不會太誇張。
他這種身份的人,會有什麼故事?
只聽他莊重的說:「一百多年前,大周朝的太祖皇帝郭威病逝,臨終遺詔,令養子柴榮繼位。柴榮大帝英明神武,他躊躇滿志,奮發圖強,把國家治理的海宴河清。他七次御駕親征,奪回了燕雲十六州,殺的敵國聞風喪膽!可惜皇天不佑善人,太子柴宗訓二十歲那年,突然暴斃。太子是大帝僅存的子嗣,其它皇子早在大帝繼位前,就已經在戰亂中喪命。大帝傷心欲絕,一病不起。柴宗訓的妃子不少,懷孕的也不少,但此時孩子都沒還出生呢。以前出生的那些,公主都好好的,皇孫卻都夭折了。這種情況在歷史上可當真少見。如果太子有一個兒子出生了,哪怕不足一歲,也可以坐皇位,當然,會不會被權臣算計,那是另一回事。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太子死後,一個皇孫都沒來的及出生,大帝又於此時病重,國不可一日無君,於是傳下遺詔,令養子呂據繼位。」
史斌心道:「這個時空和以前熟知的那個時空不同,歷史已經多次改道,這次又改道了。」
李師師聽的津津有味,說:「這大周國,總是養子繼位,那這呂據得了皇位,是不是特別高興?」
呂先生搖了搖頭,臉現痛苦之色:「並沒有。」
史斌好奇道:「不是皇室正統血脈,卻能有機會當皇帝,他竟然不覺得高興?」
呂先生苦笑一聲,嘆道:「唉,君主和君主是不一樣的。秦二世、隋煬帝這樣的君主,他們到死也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們只認為自己至高無上,所有的百姓全是賤民,所有的臣子全是家奴。他們認為自己無論怎麼奢侈享樂,都是應該的。即使國家出了禍事,也都是下邊人的錯,他們是高貴的帝王,聖明的天子,怎麼可能會有錯呢?按照他們的邏輯,他們即使喝老百姓的血,那也是老百姓的榮幸。如果老百姓忍受不了壓迫,逃到海外卻被倭寇殺了,那就是天朝棄民,殺之活該。」
史斌和李師師停下碗筷,凝視着他。
他優雅的拂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但呂氏和其它家族不同,呂氏是姜太公的後人。呂氏有句家訓:『不為帝王唱讚歌,只為蒼生說人話!』在呂氏宗族眼中,一切都是難能可貴,沒有什麼理所應當。作為世世代代傳頌太公家訓的宗族,他們並不認為當皇帝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因為當皇帝,不只意味着排場和權力,更意味着,你肩上的責任!坐那個位子,就要把國家治理好,就要保護百姓,保護河山!否則就是國家的罪人!」
李師師心道,這樣看來,呂先生說的還算是人話。
但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太沒禮貌,於是她問道:「呂氏為什麼是姜太公的後人?」
史斌說:「姜太公的祖先因功封於呂地,故又名呂尚。春秋戰國時代,齊國第一任君主,就是姜太公。」
呂先生臉有喜色:「史兄弟,看不出來,你懂的還挺多!」測試廣告2
第16章 太子呂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