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森林公園,貨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行屍們餓肚子,都跑乾淨了。」
「那你在哪兒搞的鹿?」
「這是一頭感染了行屍病毒的鹿,半路遇上了,就直接宰了,給兄弟們解解饞。」沈冬青扭頭看着髒血,拿着尖銳的金屬刀割了一塊外焦里嫩的喪屍鹿肉:「來一塊?」
「你好重口啊!」
「餓急眼了,粑粑上撒點花椒麵,都能幹兩碗,有什麼是不能吃的?」沈冬青很謙讓:「來吧!」
「謝了,我體內就夠亂的了,不想接收新成員了。」張雲溪擺了擺手。
「哈哈!」
沈冬青爽朗地大笑着:「逗你玩呢!王哥在一個物資販子手裏買的新鮮鹿肉,不是行屍的。」
張雲溪看着他沒動。
「靠,是個謹慎的人。」沈冬青低頭狂咬兩口鹿肉,吃得滿嘴冒油。
「那我就不客氣了昂?!」張雲溪臭不要臉地回了一句,拔劍一割,直接切了一大塊,用木叉子插住。
「來,給我兄弟整點酒!」沈冬青抬頭喊道。
「沒了。」扎木塔塔坐在對面回道。
「大老爺們心眼咋那么小呢?!這一頓吃完,下一頓可能就在閻王殿了。都是好兄弟,摳摳搜搜幹什麼!」沈冬青以平輩人的口吻回了一句。
「好人都特麼讓你裝了!」扎木塔塔撇嘴回了一句,從腰間拽下兩個酒壺扔了過去。
髒血和沈冬青接過,豪爽地擰開壺嘴,吃着肉,猛喝了一口大酒。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裏一直很壓抑的髒血,此刻突然感覺渾身舒適,很喜歡這種氛圍,不由得大喊道:「瑪德,爽!」
「男人就得活個灑脫,上戰場一往無前,下戰場喝酒吃肉,這死了也閉眼。」沈冬青大咧咧地說着。
辛辣且甘甜的烈酒入喉,張雲溪也沒運用變異能量壓制身體,只感覺自己渾身細胞都很興奮。他扭頭看向沈冬青:「我可以跟你去,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沈冬青問。
「邰正龍我沒拿住,丟了,不知道該怎麼跟老闆交差。」張雲溪直言回道。
沈冬青擦了擦嘴:「你說的這個事兒,和我找你的這個事兒,不搭邊啊!你能來,不是因為心裏也咽不下這口氣嗎?」
「對啊!」張雲溪點頭。
「那為什麼跟我提邰正龍,跟我提條件?」沈冬青笑吟吟地問。
「你為什麼把邰正龍讓給我?」張雲溪瞧着他,淡淡地說道:「你不也有條件還沒跟我提呢嗎?」
沈冬青一愣,大笑着豎起拇指:「我兄弟果然聰明過人啊!哎,說真的,你留下給我當軍師算了。」
「算了吧!我這兩年自己邁的步子,都跟喝了假酒似的,我給你當軍師?你不怕提前火化啊?」張雲溪吃着鹿肉:「別打岔,你就說行不行吧。」
沈冬青思考兩秒:「行,今晚結束再談後面。」
「今晚去哪兒?」張雲溪問。
沈冬青看着他:「你知道,是誰僱人在半路上堵你嗎?」
張雲溪聽到這話,雙目瞬間陰沉了下來。
「明珠局的常明。」沈冬青感嘆着說道:「越是曾經的自己人,就可能越恨你。尤其是你要過得好,他們更睡不着覺了。」
「不用說了,我跟你干。」
「兄弟,我就說一句話!」沈冬青伸手搭在張雲溪肩膀上,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咱要是在生危聯盟部,吃這一頓鹿肉,那我肯定勸兄弟們遇到事情忍一忍。體制內的人嘛,要夾着尾巴往上爬。但今天一樣嗎?你我都是別人口中的叛逃者、亡命徒,就幾把這種身份,咱過了今天沒明天的,還能讓人欺負了嗎?!」
張雲溪盯着他:「不能!」
「喝酒!!!」沈冬青直接舉起酒壺,看着在場眾人:「清風送酒三分醉,銀月如鈎殺人夜。吃完就干,幹完繼續喝!」
「幹了!」
眾人齊刷刷地舉杯,都渾身充斥着酒氣,坐在荒野之中,面向篝火,背對銀月,滿嘴的油漬,盡顯豪邁之情。
一小時後,篝火熄滅,九人挎着刀,持着劍
第五零二章 降魔杵,祭祀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