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我沒吃飯呢。」
卡卡翻了翻白眼:「你好歹也是我們寢室年紀最大的,能不能有個大哥哥的樣兒?」
魏武沒有搭理他,只彎腰坐在張雲溪旁邊,拿起個肉包子說道:「你跟學生會談完了?」
「啊?談完了,他們要讀取我的記憶,我沒幹。」張雲溪如實回了一句。
魏武咬着肉包子,話語非常含蓄的提醒了一句:「換我,我也不干!但從刑偵的角度來講,疑難案件抓動機,是最基本的破案思路。」
張雲溪瞧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要配合他們?沒有我的記憶,我們的警務系統就沒辦法破案了,是嗎?」
這話多少是帶有一些情緒的,魏武抬頭看了張雲溪一眼:「你不要像瘋狗一樣,行不?你傻啊?我的意思是,抓動機是最簡單最有效的偵破思路,沒有你的記憶,還沒有別人的嗎?」
張雲溪怔了一下:「你……你什麼意思?」
魏武有些無奈:「學生會那邊把導演廳的那個腦機取走了!」
張雲溪聽到這話,內心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瞬間直頂腦門。
卡卡也很驚訝:「任何部門,在沒有徵得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私自讀取他人記憶都是非法的啊!」
「我讀取兇手的記憶違什麼法?」魏武淡淡的回道:「我又沒扒開張雲溪的腦袋,窺探他的私隱。」
張雲溪瞬間攥緊了拳頭。
「這個方法呢,雖然有點無恥,也很下作,但絕對不觸犯什麼法律條款。」魏武輕聲評價了一句。
「咣當!」
張雲溪拉開椅子,轉身便走。
「你幹嘛去啊?」卡卡起身問了一句。
「我去找他們!」張雲溪聲音冰冷的回了一句,邁步衝出了閱讀室。
卡卡愣了一下,煩躁的看着魏武說道:「你這張嘴啊……就不能……稍微……緊一點嗎?你非要刺激他幹嘛……!」
「我不說就是對他好嗎?」魏武抬頭看着卡卡:「小張夠可憐的了,十幾歲的孩子,家裏人全沒了,自己又攤上這事!學院有什麼權利打開他的記憶?!換成我,誰要想看我和老婆親熱的畫面,我踏馬絕對跟他拼命!」
卡卡無言以對,突然感覺魏武說的有幾分道理。
……
去往學院管理部門的路上。
張雲溪攥着雙拳,雙眼通紅的快步急行着,近期內心積壓許久的負面情緒徹底爆發!
家人慘死,自己兩次遇襲,這一樁樁事件,都已經將這個十八歲的瘦弱青年,摧殘的體無完膚!
他恐懼,他害怕,他甚至已經有了退學的念頭,而在這個關頭,學生會和院方,以及專案組的做法,更是徹底刺激了他!
早上的時候,張雲溪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他不接受打開記憶的調查方式,因為那涉及到他和家人,朋友的生活私隱,沒有哪一個正常人,會願意像一個裸奔病患一樣,出現在陌生人視野中,乃至社會的視野中!
用大多數的意志,去侵害某一個人的權益,這踏馬就是公平嗎?
鑽法律條款的空子,強行違背個人意願找線索,這就是所謂的破案思路嗎?
扯淡吧!!
張雲溪憤怒的來到了管理單位門前,一扭頭正好看見數位工作人員,在往倉庫搬運貨物,他怔了一下,立馬沖了過去。
……
學院行政區,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內。
李東明帶來的技術調查員,正在和學生會挑選的技術骨幹,一塊觀看無頭屍體曾經使用過的腦機,這個腦機曾連接過張雲溪的二級記憶,是有儲存畫面的。
旁邊,劉也正在和兩位學生家長進行談話。
「是這樣的,叔叔,阿姨!我們學生會今天和張雲溪談過話了,想要讓他打開記憶,配合警方調查,但他不願意!」劉也無奈的說道:「目前也沒有好辦法……!」
「我不要聽這些!」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直接打斷着回道:「我兒子在學院上學!那一定得有個安全的生活環境!我要見你們領導,要麼讓張雲溪退學,要麼我家孩子退學!」
第十九章 一匹孤獨無助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