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我說今兒個早上起床時為什麼會聽到喜鵲的叫聲,原來是有貴人前來。」武宣王妃這句意味不明的話,立刻就將傅老夫人和於姨娘兩人到了嘴旁的質問的話語給堵住了。
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傅老夫人和於姨娘,武宣王妃嘴角微勾,惱怒地瞪了大廳里侍候的幾個丫環婆子一眼,喝斥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兩位貴客上茶。」
一個看着像是管事的嬤嬤上前一步,行禮說道:「王妃,府里現在只有大紅袍了,不知兩位貴客是否能喝得慣。」
傅老夫人臉色更難看了,而於姨娘更是如坐針灸,誰不知道在大梁,大紅袍只有真正頂尖的富貴人家和皇親貴族才能喝得起。說起來,這種茶的價格不貴,只是想要買到那種好茶,不僅需要花銀子,還要有一定的地位。
可以這樣說,武宣王妃這是赤果果地打尚書府的臉。當年安陽郡主下嫁傅府也帶去了皇家賞賜的大紅袍,卻被傅老夫人珍重地藏了起來,然後在傅皓濤和傅柏文兩人外放江南的時候給了他們,而這兩人也利用這些茶葉和其它的珍稀物品拉攏了和上峰的關係,並最終在十多年後結束外放歷程而順利回到盛京。
武宣王妃仿佛沒有察覺到傅老夫人瞬變的面容似的,道:「傅老夫人,你也瞧見了,如今鑫兒要娶世子妃,因定的時間比較急,故府里上下忙得不行。「
頓了頓,又吩咐管事嬤嬤道:「還不快去泡了大紅袍呈上來!」
傅老夫人深吸一口氣,也懶得再和武宣王妃繞圈子了,直接說道:「我家萱兒的事情。王妃打算怎麼處理?」
武宣王妃還直沒想到一向喜歡玩迂迴戰術的傅老夫人竟然也這般坦率了,愣了愣,道:「萱兒是一個好孩子,不僅人長得漂亮。又有才華,我也想要有一個這樣的媳婦兒,只是……」
說到這兒時,武宣王妃特意望了一下於姨娘,滿意地看到了於姨娘青黑的臉色,臉上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遺憾:「只是,傅老夫人。你也知道,萱兒的身份確實不如杜小姐,故這段時間我左思右想卻也一直無法作出決定,也因此拖延了這件事情的處理時間,直到前幾日王爺突然託夢給我,讓我按照身份來定下杜小姐為世子妃,而傅大小姐為側妃,倒是我對不起幾位了。」
這時。嬤嬤也沏好了茶,捧着溫熱的茶杯,傅老夫人佯裝沒有聽出武宣王妃的話外之意似的四處張望着。打量了一會兒大廳,在將武宣王妃心釣起來後,才笑道:「話雖如此,但任何事情均有一個例外吧。」
武宣王妃抿了抿唇,眼眸深處掠過一絲譏諷,難怪盛京會瘋傳尚書府一眾主子均是貪婪之人,如今她也算是明白了!且不提進了大廳後就以眼角餘光打量着大廳里佈置,臉上偶爾流露出垂涎神色的於姨娘,單單是傅老夫人眼眸里的驚訝和算計,就令武宣王妃心裏極度不喜:「不知傅老夫人此話何解?」
傅老夫人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後,道:「我家萱兒有一個月身孕了。」
「什麼?!」武宣王妃驚駭之下,身子一歪,袖子一甩,裝滿了茶水的杯子立刻被打翻了,淡黃的茶水流淌了一桌。滴答滴答地順着桌面往下流。
丫環忙上前擦拭桌面,又重新沏好兩杯茶送了上來。
武宣王妃無視被濺濕的衣裙,道:「抱歉,這個消息太讓人驚訝了,所以我才會一時失態。」沒想到,她竟然又有了一個孫子!可驚喜過後,武宣王妃很快就想起若非傅凌萱邀請蒲彥鑫到尚書府赴宴,蒲彥鑫也不會被傅明錦設計得毀了傅凌萱身邊那五個丫環的清白之身,回府後還將王府里其它的丫環也沾污了。若非如此,蒲彥鑫又怎會聲譽盡失且不能人道,而武宣王府也淪為盛京的笑談?
傅老夫人雙眼微眯,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擺了擺手:「無礙,老身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也驚得失態了,還一不小心就將最喜歡的一套茶具給打碎了。」
武宣王妃臉上流露出一絲困惑:「若我沒記錯的話,兩個月前的寧王府宴會裏,鑫兒和傅大小姐……」
「怎麼,王妃這是懷疑我家萱兒了?」傅老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滿臉的怒氣:「若王妃不相信,可以喚了蒲世子過來,一問則知!」
接着,傅老夫人又道:「若非蒲世子純心引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