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獸出世了!傳說,貊獸乃是始祖隱的坐騎。」
張若塵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血屠。
和貊獸站在一起的血屠,心有所感,盯向張若塵,驚道:「師兄,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做什麼?」
張若塵道:「你曾說,你通過三途河的支流,闖入過一處遙遠的宇宙秘境,在那裏發現了始祖隱留下的痕跡?
這隻貊獸,也是在那裏馴服?」
「倒是發現了一些痕跡……師兄,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血屠問道。
張若塵釋放神念,探查神獸貊,道:「沒什麼。」
這隻貊獸血脈的確精純,但,修為和血氣太弱小,絕對不是始祖隱的坐騎。
或許,是始祖隱坐騎的後代?
血屠想了想,道:「在那裏,我發現了一些白蒼血土,已經全部吃了!」
「還能找到那裏嗎?」
張若塵道。
血屠道:「不好說!三途河支流何止萬億條?
支流套支流,而且很多時候,支流的位置會發生變化。
一變,就找不到了!」
張若塵並不認為始祖隱還活在世間,如果活着,豈不就是長生不死者了?
想到此處,張若塵臉色一凝。
十個元會前……
這個時間點,豈不是和大尊失蹤的時間對上了?
而且,始祖隱本身就是在白蒼血土中活過來,從人類,變成了不死血族。
傳聞中,也有白蒼血土可以讓修士長生不死的說法。
難道始祖隱,真與長生不死者有關?
張若塵再次向埋屍人詢問:「血影神母臨死前,說過一些奇怪的話。
始祖隱生前似乎在追查着什麼,而且她還懷疑,始祖隱可能死在了某些人的手中,當時她處於彌留狀態,自言自語,說得並不清楚。
這些事,她有沒有與前輩提過?」
埋屍人仔細回想,道:「沒有!始祖隱所在的時代太久遠了,再大的隱秘,在時間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一切都已經消亡。」
張若塵略感失望。
埋屍人道:「不過,那個閻羅族的小女娃,既然是血影神母的二世生,倒是可以留在白蒼星修煉。
血影神樹林的修煉環境,對她有無窮好處。
利用這樣的環境,加上老夫的幫助,應該可以將血影神母留在她身上的傳承激發出來,走上屬於她自己的強者之路。」
張若塵對閻影兒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在裏面。
閻影兒感受到了張若塵的目光,一雙閃撲而明亮的眼睛飽含笑意,沒有絲毫懼怕和敬畏,快步走到他面前,道:「父親終於發現我了?」
一直守在張若塵身旁的池孔樂,暗暗傳音:「父親,影兒其實很在乎自己有沒有父親這件事,外界始終有各種難聽的傳聞。」
張若塵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目光看着已經亭亭玉立的閻影兒。
論美貌,閻影兒絕不輸閻折仙,有傾國傾城之態,髮絲上掛着一串銀鈴,走起路來叮叮噹噹,很是歡躍。
她沒有閻折仙那樣的高冷和嬌橫,心態活潑,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少女,哪怕早已過了少女的年紀。
張若塵問道:「你母親可還好?」
閻影兒在張若塵身旁坐下,雙手端着臉蛋,搖頭道:「不怎麼好,她這些年脾氣越來越古怪,常年將自己關在春雨符閣中,一千年都難得見到她一次。
見到了,也都是冷冰冰的,從來沒有笑過。」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張若塵道。
閻影兒道:「女人都是會變得嘛!特別是生了孩子的單親媽媽,性格一點點走向極端,不奇怪。
也有可能是因為當初去找你,想要幫你解斬道咒,被文通大神擒拿,受了刺激。
父親,我可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你千萬別多想。」
張若塵聽出她話里話外的意圖,道:「放心吧,我會去一趟閻羅天外天,親自找她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