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敬庭雙手抱拳,向張若塵行了一禮,道:「始女王心中傲氣凌雲,就算大長老今日逼她交出了火道奧義,今後她也一定會從老夫這裏重新取回。所以,老夫並不指望這個,也不想給大長老添麻煩!」
張若塵眼睛一眯。
這些老傢伙,一個個心思都很多。
這話無疑是在暗指,張若塵壓不住阿芙雅,從而激張若塵以最狠辣的手段收拾阿芙雅。如此,就算拿不回火道奧義,卻也能借張若塵之手報仇。
戚敬庭見好就收,道:「老夫對大長老是真的慕名久矣,深知大長老一言九鼎,做出的承諾,從來沒有不算數過,有昔日大尊的風範。所以,才敢將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講出,將幽冥邪教未來生存的所有希望,寄託到大長老身上。換做他人,老夫是絕對不敢動這種天真幼稚的念頭。」
修辰天神冷嘲熱諷,道:「你是看張若塵能夠為了慈航仙子,拼死與毗那夜迦一戰,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吧?老實說,張若塵對自己人,真的沒得說。」
張若塵道:「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是什麼?能殺毗那夜迦?」
戚敬庭精神大振,道:「幽冥邪教的歷史上,誕生了許多了不起的強者,但,那些強者距離這個時代都太遠,留下的手段已被時間腐蝕得差不多了!不過,三十萬年前,邪帝留下了一招護界手段,可為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
修辰天神道:「當年的邪帝,倒的確是個人物,據說修為達到了不滅巔峰。」
「說起來,邪帝和崑崙界張家,也是有一些淵源。他年輕時,得到過大尊和靈燕子的指點,一起同行過……嗯,好吧,是他踢到了鐵板,得罪了大尊和靈燕子,不過大尊亦是如若塵大長老一般心胸開闊,只是將他抓去打雜,做苦力了一段時間,倒是因禍得福了!」戚敬庭道。
修辰天神露出「這才正常的眼神」,道:「既然邪帝留下了終極底蘊,你之前,為何沒有使用?反被阿芙雅奪取了火道奧義?」
戚敬庭嘆道:「我也是邪帝道場被阿芙雅一箭毀掉後,才發現的。邪帝當年離開時,只說自己在道場中留下了手段,若遇滅教之劫,可以退入道場。卻沒有明說,留下的手段是什麼。」
「這些年,我花費了許多時間研究,也沒有找到邪帝所說的手段。誰能想到,必須毀掉道場,終極底蘊才會出現?」
戚敬庭帶着張若塵和修辰天神,走進已經化為廢墟的邪帝道場。
半個時辰後。
幽冥邪教所在的這片疆土,完全化為焦黑的廢土,護教陣法盡毀。
大地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裂痕,融化的岩漿湖海,許多地方的空間都破碎。
倖存下來的邪道修士,全部都匯聚到總壇。
隨着毗那夜迦一步步前行,他們齊齊後退,逐漸退到邪帝道場的廢墟中。
失去陣法,沒有人再敢對毗那夜迦出手,修為較低者,更是懾懾發抖。
毗那夜迦身上的紅色袈裟,已被血液浸透,腳下是猩紅的血河,目光從阿芙雅身上移開,鎖定到張若塵身上,道:「貧僧甚是好奇,你為什麼沒有逃?」
張若塵補發沉穩,走到最前方,似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道:「我想和你一對一的較量一場,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嘩!」
那些邪道修士的目光,齊齊向張若塵看去,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作死的人。當然,也有不少修士眼中儘是崇敬的光芒,這本就是年少始祖該有的氣勢。
幽冥教主釋放神氣光霧,將在場的邪道修士,全部收入神境世界。
毗那夜迦眼中露出思索之態,沒有立即答應。
因為他看不透,此處到底是有陷阱,還是張若塵在故作姿態,以拖延時間。
修辰天神嘲笑道:「好歹也是佛門先賢,連一個小輩的挑戰都不敢應?」
毗那夜迦道:「張若塵,你若要逃,早就已經離開。故意留下,是想要殺我吧?而你沒有這樣的實力,所以你是在拖延時間,等天庭諸天趕來?」
張若塵道:「你有他心通,應該知道我心中怎麼想的才對。」
修辰天神和幽冥教主臉色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