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講道理。
但,比拳頭……
虛天看了看不遠處四位太古生物的老族皇,按捺住不斷飆升的情緒,平靜的道:「也罷,往事不要再提便是。但,天姥可以作證,在幽冥地牢,可是本天奪取的血煞鈴。」
張若塵也平靜下來,道:「虛天要不再好好想想當日發生的事?當時,若不是我出手鎮壓,血煞鈴已經在器靈的操控下逃脫,飛到九首石人的手中。若不是天姥出手攔截,你老人家也已經死在九首石人手中。」
「再說了,你又不主修魔道,要血煞鈴做什麼?」
「這樣吧,既然大家各有一套說辭,不如就將血煞鈴交給天姥?她修煉魔道,也修煉千靈血煞,由她執掌,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作用。反正,你欠她一條命,應該不會有意見。」
張若塵說到做到,取出血煞鈴,便送入巫殿。
看着張若塵那副「既然你要爭,那大家都別吃了」的掀桌子模樣從巫殿中走出來,虛天氣得全身顫抖,大喊了三聲好,才又道:「你清高,你張若塵多清高啊,什麼都可以送,老子沒你那麼了不起,老子就是小心眼,就是慾壑難填,以後一拍兩散,誰他媽都別欠誰了!」
張若塵背負雙手,含笑看着虛天離去的背影,道:「幽冥地牢一戰,虛天神劍受損,我可幫你重鑄。」
「用不着。」
虛天頭也不回。
張若塵道:「劍心不能給,但並不是不能借。」
「唰!」
風勁掠過,虛天重新出現在張若塵面前。
張若塵將劍心取出,托在手心,道:「參悟的時間有限,離開黑暗之淵防線的時候,我就要帶走。」
虛天道:「這是自然,本天能夠理解。」
「劍心絕對不能有失,若失,必須用天機筆和劍源神樹來賠。」張若塵道。
「答應,答應了!」
虛天從張若塵手中接過劍心,再也不理他,立即遁飛而去。
「劍骨還我……跑這麼快做什麼,我還有事要問呢!」張若塵搖頭嘆息。
白卿兒走過來,道:「虛天前輩若是隱藏起來,怕是沒有人找得到。」
「你擔心他會私吞劍心?」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若劍心真能助他悟出劍二十五,而時間又很長,他肯定會藏起來苦修。畢竟虛天是一個可以足不出戶十萬年的劍痴!而且……劍心的威力,天下皆知,誰不想據為己有?」
張若塵道:「十萬年後,就算他悟出劍二十五,也絕不是我的對手。我自然知道將劍心交給他的風險,所以,交出前,才敲打了他。以他老人家的聰明智慧,該明白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離開巫殿,張若塵便去了白衣谷。
血屠早早的,就已經等在外面,站得還在白衣谷諸神的前面。
「師兄,怎麼才來啊,我們多少年沒見了,我本想去劍界拜見的,但你知道黑暗之淵防線現在的情況,根本離不開我。」
血屠上前便是拉住張若塵的手腕,一頓述說,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和張若塵關係親近一般。
而這的確是有震撼性的,特別是對那些新生代神靈而言。
畢竟張若塵現在的威名,與半祖相比,也不遑多讓。
天下間有幾位神靈可以和半祖執手敘舊?
張若塵道:「黃金法杖暫時還不能還你。」
「還?還用還?」
血屠神情立即嚴肅起來,道:「若不是師兄,我根本都不知道它的價值,放在我這裏,就是珠玉蒙塵。這些年,一路修行,若不是師兄的提攜和照顧,早不知死了多少回,更不會有現在的修為境界。只恨不是女兒身,無法嫁給師兄報恩。」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師兄若是將黃金法杖還我,我血屠便無顏再活在這世間,必定當場死在你面前。在場諸位都做個證!」
在場修士,都露出明悟的神色。
活該別人能巴結上帝塵那樣的人物,堂堂神尊一點臉都不要,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張若塵道:「鳳天呢,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