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或許是吧!」
靈燕子雖是跨越時間長河,先一步等在未來。但對上古和中古發生的事,是有了解的,神古巢的祖神就明顯知道她的存在,一定有交流。
張若塵道:「靈祖剛才說,大尊離去之前,告訴了你兩件事。另一件事是什麼呢?」
沉吟片刻,靈燕子道:「他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尋找最初的那個答案。找不到那個答案,一切終將走向寂滅。」
天姥問道:「什麼地方?什麼答案?」
靈燕子搖頭。
時間長河變得安靜,只余水流聲和偶爾響起的魚躍之聲。
張若塵道:「大尊所說的那個很遠的地方,或許在極其久遠的過去。他或許去了遠古,去了荒古,甚至是太古。」
靈燕子道:「沒錯,我也是如此認為。所以我必須等在這裏,養何羅,馭何羅,架起一座一日長橋,永恆的等待。或許,突然有一天,他就會與何羅魚一起,從時間斷瀑的下方歸來。那時,他一定是踏風舞長袖,攜笑訴千秋,問我今夕是何年?」
任誰都能聽出靈燕子話語中飽含的情感,與千百萬年來積攢的濃烈思念。
但又暗藏一種悲觀情緒。
或許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無果中,或許大尊始祖神源和二十七重天宇世界的出現,讓她心中的希望,在不斷消失。
惟有那團信念之火沒有熄滅,相信大尊能夠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能夠衝破時間枷鎖。
張若塵道:「所以,靈祖根本無法離開神古巢,甚至無法到達我們那個時代?接下來該怎麼辦?屍魘的退走,一定只是暫時的。等他與永恆真宰達成協議,或者見過了冥祖,肯定會捲土重來,以清除神古巢潛在的威脅。」
仙樂師接過張若塵的話頭,道:「到那時,此地的秘密,將暴露無遺。一旦師妹出手,便無法以鴻蒙之氣餵養何羅魚,那時由何羅魚組成的長橋便會斷掉,大尊將永無歸來之日。所以,唯一的辦法,只能將神古巢遷往黑暗之淵。」
張若塵和天姥皺起眉頭,顯然並不贊同仙樂師的提議。
「不,這並非唯一的辦法!」
靈燕子的目光看向張若塵,道:「若塵可能將宇鼎借給我?」
張若塵心中大動,道:「靈祖想要將神古巢藏入宇鼎?」
「將神木巢穴藏入宇鼎就夠了!沒有了這唯一的入口,縱然始祖,也休想找到神古巢。」靈燕子道。
宇鼎,乃是空間之鼎。
由靈燕子催動,完全可以將宇鼎藏到空間深處,徹底隱匿消失。
但這並非萬無一失,一旦有始祖意識到靈燕子可能藏身在時間長河斷裂處,從時間的領域進入。到時候,便藏無可藏。
張若塵本就已經做好打算,取到冥城後,便去赴死,去印證心中猜想,從而尋找機會跳出長生不死者佈下的末世棋局。
到時候,身上所有寶物,都將留不住。
留一件都是破綻。
所以,將宇鼎交給靈燕子,總比留給對手要強。
宇鼎飛入鴻蒙雲霧中,不久後,靈燕子聲音傳出:「借之以鼎,當贈予琴。原因琴伴我多年如似老友,現在我將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善待,直到它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原因琴從雲中飛出。
顯然,靈燕子並不想以長輩之尊,佔後世晚輩的便宜要彌補他。
張若塵沒有去接原因琴,爽朗道:「宇鼎放在我這裏,並無太大作用。但靈祖孤身守在時間長河,千百年如一日,原因琴對你而言意義非凡,我怎能奪人所愛?況且,只是借鼎,又何必贈琴?」
靈燕子道:「此琴一共七弦,每一弦都蘊含大尊親自佈下的一種神通。攻擊神通,不輸他全力一擊。隱匿神通,可瞞天地。速度神通,可從天下任何強者手中逃脫。」
「多年來,我用去了其中五弦上的神通,只余這青白二弦上的神通。分別代表,歸去來兮和蘭艾同焚。」
「啟動前者,可逃得一命。」
「啟動後者,琴毀身滅,敵人只要不是始祖,就會一起神形俱滅。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