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哼!」劫天背負雙手,從人群中走出,眼神中透着一股趾高氣揚的冷沉味道,怒斥小黑道:「始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與自己所愛之人片刻的獨處,都這麼難嗎?」小黑可是天圓無缺,更是一宗之主,不像以前那麼懼怕劫天,道:「你問我是誰?老傢伙,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本皇會怕你?」
劫天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老夫姓張,不動明王大尊姓張,帝塵也姓張,一樣的張,囂張的張。」
「前有大尊謀篇佈局,後有帝塵將那謀篇佈局變成現實。一門雙始祖,張劫在中間。沒有老夫在兩位始祖之間做承上啟下的事,宇宙能有如今的局面?」
有人立即站出來追捧:「劫老說得好,一門雙始祖,佔盡英雄氣!天下英雄盡出張家,誰敢說不服二字?」
頂尖大修士中,能這般沒臉沒皮奉承他人的,也就血屠。
血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進了劍界眾修士中,一派與所有人都熟絡的樣子,或是含笑點頭,或是揮手示意。
血屠一直走到劫天面前,才是收起笑容,鄭重的躬身一拜。
「大屠戰神皇,你乃命運神殿的一宮之主,老夫怎能受你如此大禮?」
劫天連忙上前攙扶。
「劫老,你老人家德高望重,師兄年輕時若不是得你指點、庇護、幫襯,始祖之路,哪能走得如此通暢?這一拜,本皇是替師兄拜的,你老人家受得起。」
劫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擺手道:「也沒什麼,也就幫忙煉了一點丹藥。」
血屠靠近過去,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低音,悄聲道:「師兄現在是始祖,不可能向任何人行禮,哪怕嫡親長輩也不行。恐天下人非議位尊而不孝,我是他最信任、最親近的師弟,這種事,當然是我來代替。」
霎時間,劫天老眼通紅,含帶淚光,抓住血屠雙肩仿佛相見恨晚一般,激顫道:「看到沒有用,諸位看到沒有,就連地獄界修士都知道老夫這一生的功績。」
這兩人一個敢捧,一個敢接,着實讓在場的諸神有些扛不住。但,劫天的輩分擺在那裏,誰敢出言不遜?
有異議,也只能保留。
血屠真就將自己當成主人家了一般,站到較高的位置,道:「諸位,諸位,本皇知道你們迫切想要拜見帝塵的心情,我也想,誰不想得到始祖的接見?」
「但,一切都有一個輕重親疏的區別在裏面,我師尊,命運神殿殿主,半祖巔峰的修為境界,更是帝塵最為珍視、最為愧疚的女子。」
「本皇作為帝塵最親近的師弟,鳳天殿主最為得意的弟子,是親眼見證了他們克服重重艱險,一步步走過來,太不容易了!」
「諸位或許不知,三萬年前,帝塵自知可能一去不歸的前夜,將勝利王冠,交給了修辰天神,讓她轉交師尊。師兄說,若塵若落塵,此冠代鳳冠。」
「這是何等深情,這是何等曠世絕戀?」
「三萬年間,我不止一次,看到師尊偷偷撫摸勝利王冠,面朝星空,潸然淚下。他們真的太不容易了,就多留給他們一些時間吧!」
說到此處,血屠情緒失控,掩袖泣聲。
那諸神的身影中,不和諧的飄出一道輕哼聲。
血屠往那道聲音的方向瞥了一眼,立即收起眼中怒意,含笑的拱手拜了拜。
是池瑤女皇!這位,他招惹不起。
見狀,小黑也跟着哼了一聲:「鳳天乃是死亡神尊,更是半祖,心境何等高深,豈會次次落淚?大屠戰神皇,你將堂堂命運神殿的殿主,貶低成愛哭的小女子了!」
「你敢辱我師,今日決戰!」
血屠身上顯化出神鎧,釋放神焰,殺氣騰騰。
在二皇掐架起來之際,池瑤目光再次投向遠處的張若塵和鳳天。就連鳳彩翼那樣的性格,都可以做到如此平靜的面對三萬年欺瞞,她池瑤難道連鳳彩翼都不如?
鳳天道:「你在天堂界打我那一掌,是在報復無常鬼城城牆上那一掌吧?」
當年在無常鬼城的城牆上,張若塵親吻她,被她一掌擊中胸口,打飛出去。
張若塵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