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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差距太大,費仲的一道念頭,都能令他們陷入聖威中,失去反抗之力。
「費仲的修為,竟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閻皇圖激發出九龍神紋,一道神光自體內衝出,可是,在規則洪流的衝擊下,神紋瞬間破滅,從骨骼上消失不見。
竟是直接被費仲給抹去。
閻皇圖不再反抗,將希望都寄託到張若塵身上。
「轟隆!」
一團黑暗能量,憑空炸裂而開,令得空間和時間都為之紊亂。
濃郁的黑暗能量,化為一片雲,擋住規則洪流。
「好濃郁的黑暗能量,是誰?」
費仲臉色微變,雙眼緊縮。
黑暗雲彩中,時空紊亂,一道卓然的身影顯現出來。是一個年輕男子,面容俊美,氣質高貴,一雙眼睛中仿佛裝着億萬星辰,深邃不可測。
看到這個年輕男子,費仲如炸毛的刺蝟,雙目圓睜,急速向後倒飛,拉開更遠的距離。
「嘩!」
他體內聖道規則盡數湧出,進入巔峰戰鬥狀態。
道域更加變化莫測,聖威變得更強,閻皇圖和閻折仙承受着巨大壓力,渾身如被針扎,雙肩宛如承受十萬大山,卻偏偏還要表現出從容自得的模樣。
「怎麼?費仲,你敢與我動手?」那年輕男子,冷冰冰的呵斥一聲。
費仲眼神將戰斧催動到極致,虎目如電,手心卻儘是冷汗,道:「不敢!閻二爺,號稱半神之神,閻羅族神境之下的第一人,我費仲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不會做這種找死的事。」
閻二爺,指的自然是閻皇圖的二哥閻昱。
費仲稱呼閻皇圖,只是「閻五公子」。對閻昱,卻是稱呼「閻二爺」,對其的敬畏,已是不言而喻。
費仲暗暗慶幸,幸好剛才自己小心謹慎,沒有主動靠近過去,否則,今天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閻昱,自然是張若塵變化而成。
張若塵腳下的精純黑暗能量,是使用最後的兩滴暗時空物質凝聚而成。
閻昱主修的,就是黑暗之道。
張若塵看似輕鬆自若,實際上,情況比閻皇圖和閻折仙好不了多少。他的半神肉身,被費仲的道域擠壓得緊繃,想要呼吸都分外艱難。
但,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破綻。
張若塵輕哼道:「你傷我五弟,還想擒拿我大哥之女,今日不斬你,我閻家威嚴何在?」
費仲壓力更增,如芒在背,頭髮已被汗珠濕透,道:「以二爺的修為,費仲自認不是對手。可是,我若要逃,二爺未必攔得住吧?」
費仲自然不會懷疑閻昱的身份。
首先,他先前使用了精神力和道域探查,都沒有感知到有人隱藏。除了修為絕頂的閻昱,還有誰做得到?
其次,閻皇圖和閻折仙明明已經逃走,為何又突然回到這裏?
很明顯,是閻昱以他們二人為餌,故意引他來此。
第三,張若塵的變化之術,已達到巔絕的境地,神境之下幾乎無人可以識破。
張若塵略微譏嘲的一笑,不以為意的道:「你且逃給我看,今日你若能逃走,我閻昱便不再姓閻。」
閻折仙斜瞥了張若塵一眼,心中很是無語,覺得張若塵也太能代入身份,吹出這麼大的牛,萬一費仲真的轉身就逃,豈不是要露餡?
真以為自己是半神之神?
費仲深知閻昱的厲害,一旦自己被他嚇破膽,真的轉身逃命,那麼,道域和氣勢都將土崩瓦解,再也沒有一拼之力。
那時,說不定真的會將性命,丟在這裏。
費仲想通這一點,氣勢強硬了起來,道:「閻昱,你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該用他們兩個引誘我來此。」
「哦!是嗎?」
「以我們現在的距離,我若自爆聖源,你怕是阻攔不了吧?」
「的確攔不住,但,我也能脫身而去。」張若塵道。
費仲道:「你能保住性命,閻皇圖和閻折仙卻必死無疑。我固然是一死,但他們也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