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狂放,太后今日卻能饒恕其罪,足證太后之心胸廣闊也。」
平原君眼珠子一轉,笑道:
「正是這個道理。此事過後,太后知人善任之賢名想必又要響徹天下了。」
廉頗一個激靈,忙道:
「對對對,太后何必與李建一般見識呢?」
聽眾臣這麼一說,太后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不少。
她冷哼一聲,道:
「既然諸卿都這般為他求情了,那念在他為大趙立下如此功勞的份上,他愛娶誰就娶誰去吧,老婦也懶得理會了!」
眾臣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齊聲贊道:
「太后英明!」
太后看着眾臣這邊態度,心中突然頗感無趣,直接站了起來:
「今日廷議到此結束!」
眾臣三三兩兩散去。
「藺相如,你給老夫站住!」
廉頗一邊高聲呼喊,一邊加快腳步,緊趕慢趕,終於還是追上了藺相如。
藺相如面無表情的看着廉頗:「離我遠些。」
廉頗嘻嘻一笑,將手強行搭在藺相如肩膀上:
「怎的,都是幾十年的朋友了,老夫恭喜你得個好孫婿還不行了?」
藺相如斜眼看着廉頗,語氣冰冷:
「你確定不是來看老夫這個出爾反爾之人的笑話?」
廉頗點頭道:
「其實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哈哈哈哈!」
這笑聲讓藺相如的臉龐氣得通紅,用力想要掙脫廉頗搭在肩膀的手。
但並未如願。
藺相如氣呼呼的說道:
「你走,老夫現在不想看到你。」
廉頗笑嘻嘻的說道:
「怎麼,一個負荊請罪被你用來壓老夫幾十年,老夫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由頭,說你兩句都不行了?」
藺相如嘆了一口氣,道:「就兩句?」
廉頗搖頭,大笑道:「怎麼可能?那必須說到你我老死才行,哈哈哈哈!」
趙國宮城某處宮殿之中,七公主正對着鏡子,左搖右擺,欣賞着剛剛換上的新衣裳。
「你們說,本公主穿這身當嫁衣如何?」七公主詢問身後的侍女。
一名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公主,這身衣裳顏色過於鮮艷,似乎不合嫁衣禮制。」
七公主俏臉一沉,冷聲道:
「本公主說要什麼樣的禮制就要什麼樣的禮制,哪裏輪得到你這個下人婢子說話?拖下去,掌嘴二十!」
繆賢蒼老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
「臣覺得不需要掌嘴,更不需要什麼嫁衣了。」
七公主看到繆賢明顯吃了一驚:
「繆賢,你怎麼擅闖本公主的閨房,也不稟報?等會本公主一定要稟報母后,治你一個無禮之罪!」
繆賢看着七公主,非常平和的開口道:
「公主殿下,今日老臣來是為了替太后通報一個消息,你和李建的婚約已經取消了。」
七公主俏臉上的表情頓時凍結,立刻大叫起來:
「這不可能!」
繆賢看着七公主,緩聲道:
「這是太后的旨意。」
七公主怒道:
「母后和王兄如此疼愛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繆賢無言。
七公主猛然看向繆賢,眼神之中滿是怨毒:
「繆賢,是不是你在母后和王兄面前進了什麼讒言,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繆賢越發無語,搖頭道:
「七公主好自為之吧。」
說完,繆賢頭也不回的走出這間宮殿。
在他身後,是七公主憤怒若狂的大罵聲,和諸多器具被打翻在地的乒乓聲。
李府。
李建安坐在書房之中,非常仔細認真的寫信。
第一封信是給李牧的。
「日前所說的騎兵之法,其中一些乃是在下聽父輩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