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無雙城陣營的武林人士,看着這一幕直咽唾沫,滿目皆是駭然之色。
李慕舉起右手,向前一揮,隨後縱身而起,躍上城牆,立於女牆之上,目光掃向一眾無雙城陣營之人。
下面雪暗天看到李慕的動作,立刻下令道:「幫主有令,即刻進城。」
天下會幫眾在雪暗天、冷不防、徐洪的率領下,朝着那個缺口奔去。
而那些無雙城陣營之人,見到李慕上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連連後退,臉上充滿絕望之意。
李慕卻沒有對他們出手,只是沉聲道:「獨孤家統治無雙城期間,無雙城治下百姓水深火熱,民不聊生。」
「今我天下會舉義師,只為解救無雙城治下百姓,爾等若願棄暗投明,之前與天下會作對之事,既往不咎。」
「若要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我天下會對百姓,採用懷柔安撫之策,對武林中人只有八個字……」
說到這,李慕身上一股霸道無比的氣勢瞬間彌散開來,只聽他接着緩緩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眾武林中人只覺一股無形威壓降臨在身上,令他們猶如背了一座大山,雙腿顫抖不休,不知不覺就開始向下彎曲。
這就是李慕的道,簡簡單單的一個「霸」字。
在對敵時,這股霸道氣勢有一個被動效果,可以讓人在面對他時,無論精神還是肉身,都受到壓制,一身功力無法盡展。
等於說還沒開打,已經先弱了三分。
只有無懼無畏的強者,才能免疫這股氣勢。
劍聖的劍道,講究一個絕情絕性,自然不會被壓制。
而面前這些武林中人,別說明悟自己的「道」,連領悟出「意」的人都幾乎沒有,自然無法抵抗李慕的霸道。
李慕掃視了眾人一眼,冷然道:「老夫給你們十息時間考慮,你們也可以向老夫出手。」
「十息之後,沒有跪地臣服者,殺……無……赦。」
無需十息,尚不到三息,便接二連三的有人跪倒在地,對着李慕俯下身子。
當他們跪伏在地,那股幾乎要將他們脊梁骨壓斷的威壓,瞬間消失無蹤。
但某些東西,卻是徹底侵入他們的心神,盤踞在了他們的潛意識中。
他們這一跪,除非李慕死去,否則在他面前,便再也起不來。
他們心裏從此對李慕,永遠升不起絲毫反抗之心,哪怕日後實力增長,對李慕也會充滿畏懼。
即便功力再強,只消李慕氣勢一展,他們便會不由自主的跪地俯首,根本沒有了對抗李慕的可能。
不光是李慕所在這一邊,另一邊城牆上的人,哪怕距離李慕有十幾丈距離,依舊跪倒在地。
整個城牆上,只有一人還在苦苦堅持,雙臂撐在女牆上,抵抗着那股氣勢的壓制,不讓自己跪下。
李慕看向那人,道:「夢侄女,你為何冥頑不靈?」
滿頭大汗,銀牙緊咬的獨孤夢,怒聲喝道:「住口,你派弟子殺了我爹,又當着我的面殺死我大伯,竟然還一口一個侄女,你怎麼叫得出口?」
李慕嘆息着搖搖頭,收起一身氣勢,對那些跪地的武林中人道:「你們立刻趕赴各地,協助天下會幫眾攻佔無雙城地盤,安撫百姓。」
「若立下功勞,按天下會幫眾的身份論功行賞,若敢消極對待,出工不出力,嚴懲不貸。」
「是。」
眾武林中人應了一聲,便各自默默起身,往城牆下奔去,城牆上只剩下獨孤夢一人,靠着女牆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李慕正色對她道:「老夫從未派弟子殺你爹,跟你大伯也是公平決鬥,光明正大戰而勝之,目的更是為天下百姓,老夫問心無愧。」
獨孤夢臉上露出冷笑,眼中充滿鄙夷的道:「聶風殺我爹之事天下皆知,想不到堂堂雄幫主,竟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還問心無愧?我呸。」
李慕並不在意獨孤夢的無禮,只是道:「聶風的確殺了一個獨孤一方,但那個人並不是你爹。」
獨孤夢一怔,凝聲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