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帶走之後,返回神都的路程中,若是有人阻撓」
宋斂想了想,平靜道:「殺無赦。」
這三個字是什麼分量,蔣萬福很清楚,於是他鄭重抱拳道:「下官領命。」
蔣萬福很快離開。
陳萬年看了一眼宋斂。
宋斂看着他笑道:「陳指揮使也無須擔心,剩下那樁事,本官會同去,不過同樣如此,若是有人膽敢阻攔,那就殺無赦。」
陳萬年猶豫片刻,問道:「敢問宋指揮使,這涉及哪座宗門?」
宋斂淡然道:「太玄山,紫葉洞。」
山水宗距離那座太玄山,距離不算遠,半州之地都沒有,陳朝刻意要陳意和許秋加快腳步。
兩人點頭,施展道法,全力前行。
雖說仍舊很難追趕上那個前面閒庭信步一般的鎮守使大人,但讓他們意外的,則是就連那位鎮守使大人的弟子賀良,一個看年紀並不算大的少年武夫,也能和他們並肩而行。
陳意調動氣機,維持速度,但已經是滿頭大汗,可再看自己身側的那個少年武夫,此刻雖說也在竭力趕路,但額頭上卻是一顆汗珠都沒有。
陳意實在是忍不住,才艱難開口問道:「賀道友,當真不覺得累嗎?」
雖說之前賀良曾勝過他,但兩人的境界應該相當,再說了,這個境界的武夫,理應不該如此才是。
賀良搖頭道:「還能堅持。」
聽着賀良這麼一說,陳意一下子就激發了自己的好勝心,可之後掠出百里,自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再看賀良,依舊是那個樣子,徹底讓陳意崩潰,他再次開口道:「賀道友,你們武夫平日裏,到底是怎麼修行的啊?」
賀良倒是沒有隱瞞,據實說道:「別的武夫如何修行,我不知道,但我和師兄兩人,是師父不斷餵拳,每次被打了之後,就得一兩天下不了床,等到能下床後,就是被師父再打一頓,別看我這臉上沒有什麼傷痕,但身上可到處都是淤青。」
「鎮守使大人親自餵拳?」
陳意倒吸一口涼氣,想想就覺得可怕,一位忘憂盡頭的當世最強武夫,出拳揍人,哪怕不是奔着殺人去的,也不是誰都能挨一拳吧?
賀良憨憨笑道:「師父是壓制境界出拳,不過我和師兄還是扛不住師父幾拳的。」
陳意忍不住感慨道:「武夫修行如此不易,怪不得賀道友如此年輕,就能有如此成就,都不是白來的。」
賀良或許是第一次被師父和師兄之外的人誇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撓了撓頭。
不過前方,陳朝停下腳步,打趣開口道:「陳道友要是有興致,本官也可以壓制境界跟陳道友問拳一場。」
陳意立馬搖頭,臉色難看,苦兮兮道:「鎮守使大人別拿小道開涮了,只怕同境而戰,小道都扛不住鎮守使大人兩三拳。」
賀良聽着這話,認真地看了看陳意,作為一個同時和自家師父還有眼前的陳意交過手的人,他可以負責任的說,對方絕對扛不住自家師父一拳。
真正的一拳倒的貨。
不過賀良還是沒有開口點破,嘿嘿,這話說出來傷人嘛。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的賀良覺得自己很機智,要是師父知道了,估計得誇獎自己一番吧?
陳朝停下,這三人也得以休息片刻,許秋趕到這邊之後,忍不住大口喘氣,只是隨着她的大口喘氣,胸前的景象也劇烈起來,像是風平浪靜的湖面忽然波瀾壯闊,又像是一座山峰因為地動,而劇烈搖晃。
陳朝悄然移開視線,看了看前方,笑道:「距離太玄山,不足百里了。」
許秋忍不住埋怨道:「太玄山又不會長腿跑了,鎮守使大人何必這麼着急?」
陳朝聽着這話,並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他在給宋斂的信里,說得清楚,這次去更漏山,要多帶人,將開採礦石的人員一併帶上,等到佔了更漏山後,立馬便開始開採礦石,陳朝甚至還同時下了一道命令給新柳州的軍府,讓他們派人出來,打通更漏山和神都之間的道路,務必要保證之後運送龍血石的道路暢通,以最快速度將龍血石送往神都。
第九百三十五章 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