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冷笑一聲,「既然道友非要胡攪蠻纏,那本座便要看看道友有多少本事了。」
陳朝擺擺手,走了幾步,替那個少年解開身上的繩索,這才說道:「事實如何,其實都能說清楚,不過大梁律真的不管用了?在長街上擄掠我大梁朝百姓,你這個郡守,不管不顧也就算了,還要幫着他們?」
郡守大人聞聽此言,怒喝道:「大膽,血口噴人,污衊本官,這明明是你行兇在先,如今還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像是你這樣的人,難道就把我大梁律放在眼裏了?大梁律里哪一條說過可以當街殺人了?!」
陳朝看着郡守大人,沒有說話。
只是頃刻間,身前的那些躺在地上,本該死去的屍體,忽然開始咳嗽起來,一時間,長街變得極為嘈雜。
痛苦的咳嗽聲不絕於耳,讓郡守大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依着大梁律,我不過是阻止他們行兇,也沒殺人,該怎麼辦?」
陳朝看着那位郡守大人,也看着那位青衣道人。
早在之前殺過那幾位鍊氣士之後,陳朝便好好研讀過大梁律,知曉許多許多的事情,有些事情該如何處理,他記得很清楚。
他這般做,在大梁律里,根本構不成什麼太大的罪名。
郡守大人雖然是當年的科考出身,但實際上這些年來早就把大梁律忘得一乾二淨,哪裏還能說些什麼。
一直在二樓的郁希夷看着長街,沉默了片刻,他在那些倒在地面的修士口鼻中看到了一抹白霧,他自然能想到,之前應該就是這些白霧才讓這些傢伙倒下類似於死亡的狀態,只是他也有些疑惑。
那就是武夫不是出了名的只打熬體魄嗎,什麼時候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會了別的手段?
「什麼大梁律?」
青衣道人冷笑一聲,「在雨水郡,我就是大梁律!」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廢話了,眼前的少年,再如何厲害,最後殺了便是,難道死人還要和他講大梁律?
陳朝嘆氣道:「這話真的好生囂張,在我大梁朝,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是真的該死。」
青衣道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揮手。
那些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的道人們便動了起來。
有人揮出拂塵,無數絲線瞬間便朝着陳朝湧來。
更有道人朝着陳朝掠來,衣袍紛飛,帶起風聲,很是恐怖。
陳朝臉色如常,只是將少年往後一拉,躲過那些侵擾的拂塵,然後往前一步踏出,手中斷刀出鞘,鋒利刀光斬向那些看似洶湧的絲線。
那道人臉色一變,便控制着這些絲線朝着陳朝的刀身上纏繞而去,可惜的是,當這些絲線和陳朝的斷刀相遇的時候,便紛紛被斬斷。
無數絲線墜落在地,看着就像是誰被斬斷的髮絲。
與此同時,已經有一個道人來到了陳朝身側。
他一揮拂塵,另外一隻手一掌拍出。
恐怖洶湧的氣機從掌心湧出,朝着陳朝的腦袋拍去,但陳朝不躲不閃,只是朝着那道人撞去。
道人驚駭,哪裏想過陳朝不躲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主動朝着自己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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