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打矮桌。咬牙怒道:「生子不肖,安敢如此!」
袁紹發怒,立刻便有衛士推開房門。
拳頭按在桌上,袁紹並未抬頭,向進門的衛士說道:「出……去!無某吩咐……任何人……任何人不得入內!」
吩咐之時,他說話已是不太連貫。
衛士雖有擔心卻不敢違拗。應聲退出。
畢竟屋裏只有董晴。
手無兇器又是區區女子,應不至對袁紹不利!
「還有……何事……?一併……一併說出!」袁紹說話越發無力。
「太多了!」覺着時候已差不多,董晴突然微微一笑說道:「後宅不安實則袁公之過,何須遷怒他人?」
董晴突然如此,袁紹吃了一驚。
有心問她何意,胸口卻好似塞着團棉花,竟連話也說不出了。
「自古長幼有序,袁公疼愛三公子疏遠長公子,自那時起,河北便註定敗亡!」董晴語氣冷了許多:「此後之事,哪樁哪件不是袁公知而不查,以致他二人膽氣越來越壯?」
區區子嗣小妾,竟敢當面斥責,袁紹臉頰憋脹到通紅,抬手指向董晴。
「堂堂河北梟雄,竟也啞口無言?」董晴的笑容燦爛起來,戲謔的說道:「袁公可是有滿腹的話要說,滿腹的疑惑要問,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怒目瞪着她,袁紹胸口那股氣越凝越多,他甚至感覺到呼吸也變得困難。
「羹湯里放了藥草,雖非毒藥卻可凝滯血氣。」董晴說道:「我知袁公關切五公子又礙於臉面不肯眾人知曉。提及袁家內耗,當會下令不許任何人入內。」
「袁公體虛,氣血不暢自將喘不過氣來,還如何說話?」湊到袁紹耳邊,董晴咬牙說道:「袁紹,你早該死了!」
喘不過氣的袁紹渾身哆嗦。
雙眼充血、嘴唇發烏,指着董晴想要說話,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毒死袁公,賤妾可不敢!」按下袁紹的手,董晴輕聲說道:「輔以藥草氣死袁公,卻是讓人享受的緊。」
「袁公不死,五公子怎肯向二公子、三公子下手?袁氏兄弟怎會兵鋒相對?」斂起笑容,董晴面目變的猙獰:「袁家不敗,我那可憐的孩兒黃泉之下怎能瞑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