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失守,袁譚、袁尚帶領殘部倉皇逃回鄴城。
鄴城守軍眾多,曹操圍城久攻不下。
與此同時,蓬萊!
為新兵置辦了家業、安頓了家眷,袁旭也在做着出征的打算。
袁軍接手東萊,由於附近再無曹軍,守備並非十分森嚴。
東萊海岸。
公孫鶯兒與流蘇並肩而立。
眺望碧藍的大海,流蘇說道:「袁旭並未登岸,師姐又錯失良機。」
「他總會上岸!」公孫鶯兒說道:「擊破曹軍,絕不會毫無來由!」
「師姐追殺袁旭,雖是未能取他性命,卻多了幾分了解。」流蘇話裏有話的說道:「不知再過些時日可否殺得?」
看了流蘇一眼,公孫鶯兒沒有吭聲。
攥緊劍柄,她臉色一片肅殺!
袁旭必須死!
若他當初沒有幫助袁家擊破易京,父親就不會殺了全家焚燒望樓自殺!
他若不領兵進擊太行,兄長就不會戰死沙場,至今屍骨無蹤!
公孫家與袁旭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她又怎肯放過仇人?
蓬萊港口。
十艘戰船一字排列。
六千天海營將士排隊登船。
隨同天海營出征的,還有從夜刺、風影調撥的人手。
望着登船的將士,袁旭說道:「曹操圍攻鄴城,我軍此時出征,當可直逼許昌。」
「聽聞鎮守許昌者,乃是曹操二子曹鑠。」田豐在一旁說道:「此子頗有能耐,公子當謹慎方可!」
「曹鑠?」袁旭一愣。
曹操諸子,有名者無非曹昂、曹彰、曹丕、曹植、曹沖等人。
他確實從未聽聞曹鑠名頭。
「曹鑠小公子一歲,乃是曹昂同母兄弟。」田豐說道:「其母劉夫人難產而死,曹操對他很是疼愛。早些年此子平平,並無非同常人之處。近兩年卻為曹操立下不少功勳,官渡、倉亭更是身先士卒。武勇非凡智慮也是不俗,公子當謹慎應對!」
田豐一番介紹。令袁旭心存疑惑。
早年平平毫無建樹,突然間像是換了個人!
曹鑠身上莫非發生過什麼?
念頭不過在腦海中閃了一下,隨後他便微微一笑否認了可能。
不可能那麼巧!
他想到的事情幾乎沒可能發生!
六千將士紛紛登船。
袁旭說道:「鎮守蓬萊勞煩沮公!」
「蓬萊易守難攻,曹操水軍已被全殲。興建水師非一日之能,公子放心,某必保無虞!」沮授拱手應了。
「田公,你我須登船了!」招呼田豐,袁旭下了城頭。
「公子!」正往港口走。祝公道從側旁跑了過來。
「每每出征,某均為留守!」行了一禮,他對袁旭說道:「子孝、安虎等人均可隨軍出戰,顏良、文丑幾位將軍也是隨同,因何偏偏將某留下?」
「張霜即將臨盆,豈可無夫君在旁?」袁旭說道:「公道莫急,日後征伐尚有時日,允你立功便是!」
「島上並非無人照應……」祝公道還想再說。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袁旭說道:「將為人父,應行人父之事。島上也須有人協同沮公。公道留守。莫要再有怨言!」
袁旭主意已定,祝公道不敢多說,只得應了。
目送他與田豐離去,祝公道臉上略顯灰暗。
「祝將軍!」正望着袁旭背影,沮授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沮公!」與沮授見了禮,祝公道還是面帶落寞。
「祝將軍可是有心隨軍出征?」沮授問道。
「某已留守蓬萊許久。」祝公道嘆道:「整日面對大海,某已將成海魚!」
淡然一笑,沮授說道:「公子此次出征,即便擊破許昌也是難以駐守。征伐之事日後還有,將軍有心建功立業不乏時機。何須介意一時?」
「話雖如此……」
「令將軍留守,無非顧慮到夫人即將臨盆。」沮授說道:「公子好意,將軍怎可拂了?」
心底雖是不甘,沮授所言也非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