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石,就是一條通往山外的小路,她和大鳥所看到的是一樣的,可是小蝶卻不然,小蝶的視線和山村裏的村民卻是一樣的,張蕭晗的腦海里便出現了兩個影像,這兩個影響重疊在一起,正好讓張蕭晗將陣法的範圍看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小蝶自身不能修煉的原因,張蕭晗只能將原因歸於到這一點上。
見到張蕭晗穿過山石,兩位壯漢臉上現出驚喜來,果然是障眼法,其中一個壯漢急忙抬步跟上。
張蕭晗已經走出去十幾米了,回頭望着身後的壯漢,見到壯漢驚喜的面容,忽然間就有一種衝動,想要制止住壯漢的腳步。
大鳥盤旋在山村上,在這片遠離妖獸森林的山巒中,它就是天上的霸主了,一切都沒有異常,也許這些只是自己莫名的擔心了。
張蕭晗制止了她的衝動。
壯漢的腳步邁出去,在張蕭晗的視線里,他走在正確的小路上,腦海里小蝶傳來的影像中,壯漢的身影已經擠進石壁中。
驚異、欣喜出現在壯漢的臉上,也出現在他身後的村民臉上,連張蕭晗的嘴角都不由出現微笑。
忽然間,張蕭晗的微笑凝固了,在壯漢的臉上,她分明看到了恐怖與痛苦。
「啊——」忽然間慘叫從壯漢的口中發出,跟着,壯漢的身體忽然間膨脹起來,他的臉部鼓脹起來,仿佛是被吹起的氣球,眼珠也恐怖地擠出了眼眶外。
身上的衣服也被鼓脹的身體撐得碎裂開,古銅色的胸膛從破碎的衣衫中擠出來,一瞬間,一個壯漢就成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怪物。
這種鼓脹還在繼續着,壯漢臉上極為痛苦,他的慘叫聲也刺耳嘶啞以至於發不出聲音來,全身上下連着四肢都極不協調地膨脹着。
正在前進的村民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從欣喜變為驚懼,他們只看到壯漢的身軀擠進他面前的山石,然後就是壯漢極為恐怖的慘叫聲傳來,持續不斷,接着忽然間停止,卻不知道山石的後面發生的是什麼。
人群驚懼地站下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和壯漢一起的另一人也被驚嚇得連連後退,只有張蕭晗和大鳥看到了這極為恐怖的畫面,壯漢的身體瞬間就鼓脹得如同一個皮球,並且還在鼓脹着,身體已經被撐到了一個不可能到達的極限。
「砰!」
張蕭晗不由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將喉嚨里的尖叫死命地壓住,壯漢的身體忽然間爆開,爆成一團血霧,破碎地衣衫飄落在地上。
血霧!和昨夜一樣的血霧!這團血霧並沒有落下,而是詭異地飄在空中。
隨着壯漢身體的爆裂,一個陰森的聲音跟着傳來:「想要離開嗎?我苦心了十年,怎麼能讓你們離開呢?」
驀地,小蝶視野里傳回的影像變了,那道石壁消失了,圍繞着山村的陣法不見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團血霧,看到它詭異地懸浮在空中。
「轟!」山石碎裂開,一個人影沖天而出。
張蕭晗的視線投入的卻是那塊山石,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的,她的神識迅速地向山石處釋放出去。
「啊——」,陣法消失了,障眼法也消失了,他們看到了那團恐怖的血霧,知道先前恐懼叫聲的起源。
尖叫聲夾雜着呼喊壯漢名字的悽慘的聲音,村民們跌跌撞撞地後退着,互相拉扯着,眼前的一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再看到地下沖天而起的身影,聽到那道陰森的聲音,他們怎麼能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普通凡人的世界裏何曾出現過如此恐怖的事情,他們呼啦一下扔掉手裏的包袱,連祖先的牌位也無暇顧及,拼命地向回跑着,似乎只有跑到曾經居住的房間內才會有一絲安全的感覺。
張蕭晗抬頭望着半空中神秘的身影,他穩穩地懸停在十幾米高的地方,向下俯視着張蕭晗,根本沒有理會同樣盤旋在他身前幾十米外的大鳥。
「想不到你年紀不大,竟然能看破我這陣法,昨夜你也在陣法裏面嗎?」
那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許是終日躲在地下的原因,面色蒼白,卻不是病態,而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他貌似懶洋洋的樣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就像在與久違的老朋友交談一樣。
還沒有等張蕭晗回答,他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