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將我扔在這裏。」
聲音鶯啼婉轉,雖然生氣,卻帶着一種糯軟。
話說出口,才見到跟在李立身旁的張蕭晗,便呆了一呆,大眼睛忽閃着,視線停在張蕭晗的臉上。
「二妹,三哥剛剛陪着這位張仙子在坊市里略轉了轉——這位是張蕭晗仙子,是從妖獸森林那邊過來的。」
然後對張蕭晗說:「姐姐,這是我的二妹,李蟬鳴,我二妹是單一靈根水靈根,才十六歲就築基一年了,是我們李家的天才。」
水靈根,單一靈根,這是張蕭晗在這個世界上見到了第二個天靈根的修士,這個李蟬鳴真是人如靈根,水靈靈的,才十六歲,出落得就如水中的蓮花一樣,真就像水中的仙子,張蕭晗一看就大有好感。
「李妹妹,」張蕭晗微笑着:「李妹妹真不愧是水靈根的人,整個人就如水做的一樣透着水靈。」
李立一介紹,李蟬鳴就站起來了,聽到張蕭晗誇獎,臉就微微紅了一下,白皙雙腮上的一抹紅潤讓面頰仿佛吹彈得破一樣。
「見過仙子姐姐。」她施了一禮,並沒有因為身份的原因而倨傲,一看就是有良好的家教。
張蕭晗心底好感大盛,這李家的人和門派里的人完全不一樣啊。
李蟬鳴分明是有好多話要講的,可是見到張蕭晗就拘謹起來。
張蕭晗笑着說:「抱歉了,李家妹妹,明天我們一起去逛坊市好不好,我們女孩子在一起還可以互相幫忙挑選些小東西。」
「好啊!」李蟬鳴嘴角立刻上彎起來。
又說了幾句話,張蕭晗就告了辭,她該去修煉了,雖然李立還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卻只是親自將張蕭晗送到門口。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張蕭晗先檢查了一下房間,給房間布上禁制,才輕輕吁了一口氣。
房間一看就是為女子準備的,淡粉色的床幔,梳妝枱,還有小桌小几,都很精緻,張蕭晗打量了一圈,坐在小几上,伸手一拍儲物袋,手裏托着的正是遁光梭。
房間不大,還無法祭出去,只能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
將白日裏的一幕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沒有發覺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尤其是購買了飛行法器後,並沒有見到身後有窺視尾隨的人。
可能是自己小人了,又想想李立和他的妹妹,還有李莊主,對李家有些好感。
便收了法器,盤膝在床上坐下,魂幡內每日都要消耗不菲的靈力,修煉是每日必須的功課。
一連三日,每日張蕭晗就要和李立兄妹一起在坊市內閒逛,很快李蟬鳴就和張蕭晗要好起來,到把李立冷落在一邊,李立也不生氣,就跟在後邊,似乎出來閒逛就很開心了。
一天的時間,張蕭晗就知道李家兄妹的單純絕對不是故意做出來的,實在是李家將這兄妹二人保護得太好了,除了這南門坊市,這兄妹二人幾乎是足不出戶,難怪見到張蕭晗都這麼興奮。
而只要離開居住的閣樓,兄妹二人身後就有跟隨的護衛,護衛什麼也不干涉,就是跟隨着,還很是隱蔽,可憐李家兄妹二人竟然毫無察覺。
難得遇到這樣清純如同白紙的兄妹,張蕭晗也曾試探地講了一些修仙門派的互相傾軋——只說是道聽途說,兄妹二人也聽得津津有味,並不曾覺得這些事情不真實,反而纏着張蕭晗多講。
張蕭晗就覺得奇怪起來,按道理來說這對兄妹該會對張蕭晗的講訴義憤填膺,這才是這樣清純的人該有的反應。
李立很快解答了。
「我們李家的家教就是真誠待人,但是,長輩也給我們講訴了修仙界的是是非非,種種競爭與殘酷,所以我們李家的弟子從來沒有加入到修仙門派里的,在世俗里我們一樣修仙,家族團結了,力量就強大了,就沒有人敢小覷了。」
李立說得很簡單,但張蕭晗聽起來卻佩服無比,這修仙世界就仿佛一個大染缸,而這個大染缸里竟然還有李家這兩位兒女出淤泥而不染,或者整個李家都是如此。
而這般以真誠待人的李家竟然在這個修仙世界裏屹立不倒,憑藉得絕對不單單是以誠待人,還有就是實力。
張蕭晗很想問問李家立足於這塊大陸所依仗的是什麼,但想想還是沒有問,難得如此輕鬆的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