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在下一句先生,不是嗎?」祁雲舟對陸寒江擠了擠眼睛,兩個人心領神會,不由得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陸寒江咳嗽了一聲,略微正經地問道:「對了,還有一事得請教先生。」
「大人請說,」祁雲舟同樣正色道。
「先生為書院副院長,在士林之中聲望極高,想必京中諸位殿下早就對先生是垂涎三尺了吧?」陸寒江笑着問道。
「咳,大人這話可有些不對,嗯——不過倒也差不多,」祁雲舟微微一頓,旋即恍然道:「在下明白了,大人是覺得那些人鍥而不捨的,煩了?」
「先生聰慧,正是如此,」陸寒江無奈地道:「諸位殿下厚禮來求,即便我收了禮不見人,他們仍舊不改初心,這實在有些讓人厭煩,想必以先生之才,定有辦法教我。」
祁雲舟思索片刻,然後說道:「在下愚見,大人不妨換個角度想想,諸位殿下大獻殷勤,是因為獲得了大人的支持,能夠增長他們的勢力,倘若不能的話,他們自然會乖乖退去。」
陸寒江點點頭:「此話有理,只是如何才能做到?不瞞先生,以我如今的權勢,再想躲避,似乎朝中也沒有足夠遮掩身形的大樹了。」
祁雲舟微微一笑:「大人不必刻意遮掩,只需叫諸位殿下知曉此事弊大於利即可。」
陸寒江一挑眉頭:「先生請繼續說。」
祁雲舟說道:「在下聽聞,錦衣衛與禁軍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尤其溫大統領與曾經的指揮使孟大人矛盾不少。」
陸寒江若有所思:「確有此事。」
祁雲舟又道:「既然如此,在下斗膽建言,大人不妨舊事重提,尋一尋禁軍的晦氣,也算是給孟大人和諸位錦衣衛的弟兄出口氣。」
陸寒江目光一閃:「先生好算計啊。」
錦衣衛和禁軍起衝突,對於陛下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多各打五十大板,以老皇帝的胸襟和自信,此事根本無傷大雅。
但若是此時有哪位殿下想藉此向錦衣衛示好,那含義就不同了,攛掇着錦衣衛和禁軍鬥法,居心不良,誰有這個膽子敢擔起這等罪名。
怕是兩邊掐起來的時候,各位殿下跑都來不及,哪裏還敢惦記着對錦衣衛繼續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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