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你的書包呢?」
換好室內鞋,木下秀樹才注意到,東野廣澤兩手空空的。
日本小學生用的是那種多功能的雙肩背包書包,但到了初中、高中,用的就基本都是類似公文包的手提書包了。
「不見了。」
東野廣澤回答。
「不見了?東野,周末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好像和之前有一點點,嗯,就一點點不同。」
木下秀樹望了下四周,見身邊沒什麼人,忍不住悄聲問道。
剛才他還沒怎麼注意,但此時他明顯感到,東野廣澤和上周有所不同。
上周的東野廣澤,看起來像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但木下秀樹總隱約感到,東野廣澤藏着什麼心事。
而今天的東野廣澤,給他的感覺變得完全不同了。
自信?無所畏懼?
木下秀樹說不準,但總藏着心事的那種感覺,是完全找不着了。
「星期五晚上走條小道,被人搶了。想搶回來,結果被打了一棍後腦勺,現在腦子有點不太清楚。」
東野廣澤想了想,說道。
本來他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失憶了的。
不過昨天上網了解後才了解到,東野廣澤是四月份才轉入櫻城高校,在櫻城高校也就渡過了一個月而已。
作為轉校生,想融入班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沒融入班級,班上的人對他自然也不會有多了解。
他進學校,沒什麼人對他指指點點。看來他是網上那個東野廣澤的事,在櫻城高校沒有傳開。
但這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東野廣澤的傳聞最為火熱時,是大半年前。
半年過去,如今就算在網上,談論的人都沒多少了。
東京每天發生的事那麼多,事不關己,誰會閒着保持關注。
既然這樣,東野廣澤沒必要把事情鬧大,給自己找不痛快。
只要能糊弄木下秀樹,過兩天,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被人打了腦袋?嚴不嚴重,要不要去看醫生?」
木下秀樹一驚,沒懷疑東野廣澤的說辭。
足立區治安差是公認的,晚上在小巷裏,搶東西的人看錯,把書包看成公文包搶走,並不是多奇怪的事。
「看了,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
「哎,東野你也是真倒霉。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
木下秀樹拍着胸口說。
說話間,兩人很快來到二年一班。
櫻城高校的學生人數不多,一個年級一層,二年一班就在教學樓二層樓梯左邊第一個教室。
教室里幾乎每個座位都坐了人,東野廣澤和木下秀樹來得都算遲。
「木下,早上好啊。」
「木下,你來啦。」
木下秀樹走進去,好幾個同學就和他打招呼。
看樣子木下在班級中,混得相當開。
「早。」
木下笑着和他們一一招手。
「東野,你座位在這。」
教室座位分為五列,一人一座。
木下秀樹走到第四列後排倒數兩個位置。
他在倒數第二的位置坐下,然後拍了拍他身後倒數第一的桌子。
兩人原來是前後排的關係,難怪木下秀樹這麼的自來熟。
東野廣澤才在座位坐下,教室外此時一道高挑的人影走過。
木下秀樹像是裝了雷達般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道人影。
「啊,是越島老師。越島老師越來越漂亮了,好想被越島老師的高跟鞋踩在腳下!」
木下秀樹這傢伙,竟然是毫不顧忌的說出了讓東野廣澤側目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