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吉爾老師擔心她一旦順產就會造成難以遏制的大出血,所以一直建議產婦拼一把做剖宮產。」
「卡維醫生來了,不用拼了。」貝格特笑着說道。
赫曼皺起了眉頭,很理智地用肩膀輕輕碰了他一下:「別這麼說,就算是卡維,遇到前置胎盤也會緊張。那種大出血在治療時有很大一部分完全看的運氣,不是次次都能扛過去的。」
貝格特雖然表面上同意他的說法,但心裏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按照卡維的做法,先結紮掉子宮動脈,直接就能抵消掉大部分出血源頭。再加上縮宮素和宮底按摩,和他引以為傲的快速娩胎兒剝胎盤的手法,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開始備血了麼?」
「已經找了一些記者,他們希望能進手術現場。」善望對血型本來就有許多疑問,見達米爾岡開口了便順勢問道,「人和人之間真的有血液上的區別?」
「有啊,不同種血液互相碰到會凝塊。」達米爾岡解釋道,「之前也有剖宮產,應該做過備血的吧。」
「做過,就是我做的。」
「這不就結了,同種不凝才能用,這樣才能保證血管通暢。」
「那到底有幾種呢?」
善望忽然問了一個他們都沒曾想過的問題,讓三人意識到自己只是一直跟在卡維的身後工作,早已經沒了當初對醫學探索的興奮心情。
達米爾岡考慮了會兒,說道:「具體幾種......卡維醫生好像沒說過。」
貝格特看了看兩人:「確實沒說過。」
「他才18歲,沒做過多少醫學實驗,能發現血液有分類就已經很厲害了。」赫曼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現在我們知道血液各自不同,那該怎麼判斷到底有幾種?」
「可以多採集一些血液做分組實驗,凝結的就做好區分。」
「對,比如ab之間凝結,那b和另一種如果也出現凝結的話,就可以拿來和a混合看看。如果也出現凝結,那這管子就可以標註c......」
四人在善望的一個不經意的提問下開始不斷發散思維,慢慢觸及到了血型的真相。
他們所想像的判斷方法就和1900年卡爾·蘭德斯坦納發現血型時的做法一樣,檢驗的方法並不困難,只要樣本量夠大就能暫時以a、b、確定血液的三種類型。
其實對卡維而言,血型有幾種是最基本的常識,當初只是為了解釋起來簡單才沒說,之後時間久了就忘了。19世紀不可能有血庫,所以誰是什麼血型最後還是要做檢驗,沒有花精力去一一確定。
他一開始只是希望善望能給這三個傢伙帶去些壓力,沒想到會形成這種化學反應。
當然這也是卡維樂於看到的結果,只不過現在他沒心情也沒精力去管這些,因為拍賣會已經進入了中段真正血拼的時候。
「第10件拍品,鎏金編鐘一枚。」貝爾納介紹道,「與楓丹白露宮中那一對編鐘似乎有一些區別,但從工藝上來說屬於同種同源,唯一的不足是體積。起拍價800法郎。」
「800!」
「900!」
「1100!」
與之前的拍品不同,鎏金編鐘的出現直接把拍賣會拔高了一個層次,也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出價已經不僅僅局限在卡維和歐仁妮的手裏。
但最後的焦點還是得落在兩人手裏。
「2500法郎。」
歐仁妮的表情無一不體現出錢在她的眼裏就是一堆無意義的數字,之所以坐在這兒出價,無非是因為她想要出價,要不然隨口一說就能讓別人送到皇宮。
相比起來卡維就沒那麼自在了。
「2600法郎。」
「好,2600法郎......」
貝爾納知道編鐘的價值,從兩人出價的頻率也能看出些端倪,所以省掉了許多不必要的言辭,直接靠視線就能讓歐仁妮繼續加價:「2800法郎。」
「皇后出價2800法郎,還有沒有......」
「3000法郎。」卡維繼續舉手,提價的幅度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