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形態都沒問題:「看來問題在肝臟啊。」【4】
費爾南指着自己的右上腹:「阿爾方斯先生經常和我們聊他的肝臟,聽說可以媲美最肥美的鵝肝。」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卡維拿起病曆本做了些記錄。
「倒也是,一想到自己的內臟和桌上的食物差不多就倒胃口。」費爾南說是這麼說,但心裏還是很好奇,「我的肝臟是不是也和他的一樣?」
卡維停了筆,解釋道:「如果他的是鵝肝,那你的就應該和黑麵包差不多。」
「???」
「你酒喝多了吧。」
「也還好啊。」費爾南並不覺得喝酒有什麼問題,「隔壁的薩迪莫和拉古雷特可喝得比我厲害多了,也沒見他們這樣。」
「來,給我摸摸肚子。」
卡維示意他躺上檢查床,雙腿彎曲,自己右手四指併攏,用示中兩指末端進行觸診:「吸氣,吸,繼續吸.....好,現在呼氣,呼,慢慢呼......再來,吸氣......」【5】
幾十年的臨床經驗讓他能靠簡單的觸覺感受肝臟的質地,這可不是一塊正常肝臟該有的感覺【6】,好在沒有移動性濁音也沒有鼓音,腹腔內還沒有積液。
「醫生,怎麼樣?」
「肝臟有點大,質地也有點硬。」卡維說道,「但要比我剛才說的黑麵包軟上一些。」
「那就是還好?」
卡維嘆了口氣,考慮到現在的醫療水平【7】,實在沒辦法說出早期肝硬化的實情:「也可以這麼說吧,想要治好不太容易。如果想要活得久些,還是希望你能戒酒。」
「那怎麼行!」
「不行的話,那你這對小東西我就不治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卡維指着他的前胸,說道,「不過我覺得全維也納也沒幾個醫生能徹底治好它。」
「難道不能切掉?」
「能啊,連***一起切掉就行了。」卡維甩了甩手裏的羽毛筆,「如果沒切好,說不定還會凹下去一大塊,要是再碰上感染潰爛的話.....」
費爾南對外貌非常在意,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徹底斷了其他念頭:「如果卡維醫生真的能把它們去掉,還不影響它們原先的樣子,我可以試試戒酒。」
「不是試試,是現在就得戒!」卡維態度非常堅決,「手術不急,你剛完成碎石術,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再等半個月,等體力恢復了再說。」
「啊?還要等?」費爾南很為難,「要是再長下去,衣服都快擋不住了。」
卡維實在佩服他的勇氣:「不想等?那死在手術台上可別怪我。」
「那好吧,就再等等。」
「我給你寫個日期,你平時多留意下它們的大小,如果有進一步的變化再來找我。」卡維把幾個注意事項寫成字條,交到了他的手裏,「切記,不要再喝酒了。」
費爾南應該是酒精造成的肝臟損傷,肝臟質地偏硬但並沒有變小反而有些增大,是剛進早期的肝硬化。
當然這些都是觸診帶來的信息,算不得真正的診斷,卡維能做的就只有督促他少喝點酒。其實就算真的已經明確了是肝臟問題,他手裏也沒有藥物,治療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卡維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他的痛苦。
靠戒酒延緩肝臟損傷,去掉那兩個煩人的小東西就是改善他生活質量的方法。只不過真正要做到戒酒並不容易,需要有家人一起努力,可惜費爾南的家屬他一次都沒見過。
......
查房結束後,卡維又去見了幾位需要做剖宮產的產婦,其中一位已經臨近預產期,手術時間就定在後天。
離開醫院,時間還早,他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去見了拉斯洛。
這位匈牙利富商之前得知了普奧之間即將爆發戰爭的消息後,就一直在和弗朗茨周旋,希望能借自己的力量平息戰端。對於他這樣的商人而言,戰爭雖然也能獲利,但遠不及平時過得那麼愜意。
言情
之前他看好普魯士,但現在了解了奧地利的戰備後,他反而覺得奧地利的勝算應該更大。一
132.一對好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