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他們!」
趙榛還待再說什麼,馬擴將他推出:「快走!去城外十里舖悅來客棧,找王掌柜!」
人聲漸近。
趙榛一跺腳,拉着靈兒,疾奔而去。
大名城四門緊閉。
靈兒帶着趙榛,折回小巷,向城南寂靜處。
一夜無事。
次日是個陰天。沒有風,悶熱得像盛夏,似乎隨時都可能會來一場大雨。
剛吃罷早飯,聽得街上人聲嘈雜,馬蹄聲響。接着,咣鐺一聲,大門被踹開,三名金兵一前一後闖了進來。
帶頭的金兵矮胖,肚子圓鼓鼓的,像要把衣甲撐破。只見他站在院子裏看了一圈,一腳踢開門邊的砧板,跨步進了屋。
趙榛和靈兒臉上抹了鍋底灰,早換上農家的粗布衣。
王老爹滿臉堆笑:「軍爺,辛苦了!」
那金兵眼睛一瞪:「老傢伙,有沒有窩贓大金國要犯?」
老人面現惶恐:「看您說的,給個膽子小老兒也不敢啊!」
那金兵很不屑低一呲牙,指指趙榛和靈兒:「我看這兩個人倒是很像啊!」
王老爹連連擺手:「這是我的孫子孫女,哪會是什麼金國要犯?鄉下孩子,沒見過世面,軍爺莫怪!」
靈兒和趙榛低着頭,一言不發,顯出很害怕的樣子。
那金兵轉過身,一腳跨出門檻。老人跟在身後,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外面響起一陣雷聲,幾隻麻雀倉皇地飛到屋檐底下。
那金兵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轉回身來,重又回到屋子裏。
屋裏的三個人都是一驚。
只見那金兵徑直走到靈兒跟前,喊道:「你,抬起頭來!」
靈兒抓住了趙榛的手,還是沒抬頭。
那金兵怒了:「你是個聾子嗎?叫你抬起頭來!」
靈兒身子一抖,不覺抬起了頭。
那金兵見靈兒雖則臉上道道烏黑,耳輪卻膚白如脂,眼眸盈盈如水,尤其一雙手指尖如筍,腕似白藕,臉上頓現淫笑。俯下身托起靈兒的下巴,一手將靈兒臉上的鍋灰抹去。
靈兒驚得跳起向旁邊躲去。那金兵好似餓鷹看見小雞,兩眼興奮地通紅,上前就要抱起靈兒。
未待趙榛起身,王老爹已從身後拉住了金兵:「軍爺萬萬不可,她還是個孩子啊!」
金兵使勁抖抖手:「老傢伙,滾到一邊去,別掃了大爺的興!」
老人一急,雙手抱住了金兵的一條腿。
金兵幾下沒掙脫開,竟拔出腰間的刀,揮手刺進了老人的腹部。
只聽得老人一聲慘叫,雙手鬆開,鮮血汩汩而出,地上頓時殷紅一片。
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當趙榛醒悟過來,老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他大叫一聲,雙眼泛紅,撲向那個金兵。
金兵猝不及防,被趙榛踢翻在地。
不及起身,趙榛已抓起丟在一旁的刀,從頭到肩劈了下來。
金兵的半個腦袋還掛在肩頭,而另一半已隨着半邊身子散在地下。鮮血噴涌而出,濺得趙榛滿身都是。
靈兒滿臉驚恐,失聲尖叫。
隨後的兩名金兵已然舉刀砍過來。
趙榛揮刀向前,進到一半,卻猛然後撤,將身子一閃。那金兵不曾想到,一刀走空,身子卻仆向前去。
趙榛大喝一聲,回刀力斬,將那齊腰金兵砍為兩段。後面的金兵心寒膽破,驚叫一聲,扔下手中的刀,轉身就跑。
外面一陣陣滾雷,狂風四起,大雨傾盆而下。
等趙榛追出院子,那金兵已跨上了馬背。
街上風雨大作,天色晦暗,沙沙的雨聲似乎將天地萬物都吞沒。
金兵催馬疾馳,轉眼已跑出數十丈遠。
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生疼。
那金兵已然就要奔出巷口。
趙榛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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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追幾步,將手中的刀奮力向金兵擲去。
一道閃電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