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況且媚姬雲娘對安陽王有真情,不大可能告訴他實話。
「也對,你區區一個護衛,如何能同他比較。他身份尊貴,能力出眾。拈死我,同拈死螞蟻還要簡單!」媚姬雲娘的神色里,透着一絲心碎,魂不守舍,痛苦不堪。
當然最主要地是,她覺得自己命數如此,不可能會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這或許就是深愛一個人,深愛到塵土裏的錯覺。
每行一步,都是深淵。即便是深淵,也甘之如飴。
「呵呵,前輩真有自知之明!」七海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劍柄,猶豫不決,想了想,站起來,催促道,「哪,找我來,有什麼事兒,直說,我不能久待。
」
卻不想媚姬雲娘突然冷笑着說了這樣一段話。
「打從他救我開始,我就喜歡他。心裏眼裏,什麼都是以他的任務為上。所以讓我對付他,終究有些不忍心。但是……他那樣對我,讓我失去了那些美好的東西,我痛苦不堪,又到底……不大甘心!」她伸手抓住欄杆,看着七海,忽然吐了血,「七海護衛,抱歉,因為我這一點點的自私自利,就要拉你這個無辜者入我的局。」
七海有些迷惑,想問清楚一些,誰知剛靠近,那媚姬雲娘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攏着的手指上,沾滿了水,隱約現出匕首的痕跡。
看着那倒在地面枯草上,瞪大眼珠滿目瘡痍的女人,七海豁然退後了幾步。
糟糕,他這下。
可就真地入了媚姬雲娘的局了!
媚姬雲娘自盡前找了他七海,那在安陽王風於則的眼裏,對方一定把那些所謂的秘密告訴了自己。
由此,安陽王對自己就愈發地憎惡了,這就相當於加深了他和安陽王之間的矛盾。
好傢夥!
這是把他磨成了一把刀,任媚姬雲娘利用啊?
真是……
七海自然知道,媚姬雲娘走到這最後一步,用了多大的勇氣。可回頭一想,安陽王從自己調查菩提廟開始,態度就比較惡劣了。
也不差這一次!
況且媚姬雲娘利用他讓安陽王風於則不好受,他就不能反利用!
倘若讓安陽王風於則覺得,自己得到了什麼真相,那他憎惡自己的同時,一定會時時提防。
這何其不是一種自救的方式呢?
想到這兒,七海的嘴角牽出一絲笑,洋洋得意地背手走出大牢。
門外,他痛心疾首地拉住京都府尹錢長申道,「媚姬雲娘在牢裏自盡了。」
自盡,聽到這個消息,身旁劉師爺突然捂住了嘴,作驚愕狀。
倒是錢長申,笑容瞬間斂住,繃着一個寬額頭,糾結,無奈,又煩躁,「七海護衛,這媚姬雲娘看來是有意為之啊!」
看破了的錢長申說到了關鍵,七海拍他的肩膀,無比認同,「沒錯。這女人,心如蛇蠍,她自己不痛快,還要拉上我墊背,嘖嘖,可憐哦。」
劉師爺緊張兮兮地問了,「那她就沒有同你說些什麼?」
「說了。還挺多的。」七海聲音嚷得挺大,唯恐別人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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