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午的時候,就捧到了風清揚的面前。
風清揚正在看書,瞥見砂鍋,有些許悵然,緊張了些,「這是什麼?」
「嗯,給你做的冰糖青梨水。」
冰糖青梨水的賣相不大好,一旁的管家關伯看了一眼砂鍋,鬱悶地指責道,「你……你就給公子吃這些?」
「賣相雖然不大好,可味道不錯,還可以止咳。」七海理直氣壯地看向管家關伯,「關伯,淡定。」
被喊淡定的管家關伯,心碎了一地,忙上前抱走砂鍋。
被風清揚攔阻了。
他將書放下,嗅着冰糖青梨水的清香,「這氣味聞起來挺香的?」
「……」
風清揚看了下那些摔壞的青梨,悵然莫名地問了,「為何梨都是壞的?」
「嗯。不好意思說。」七海拉了板凳,故意將今日街市一事兒說了清楚,「今日永昌侯府世子保不准在路邊欺負一個婆婆,然後我看不過去,把人打了。」
「保不准?你怎麼招惹上永昌侯府的人了?」管家關伯最先叫起來,鬱悶非常,有些許頹唐,看着七海忍不住問了句,「你……你怎麼淨給公子惹禍?」
七海揚長了聲音,笑得乖巧,「沒辦法啊,我要不出手,恐怕就沒人聲張正義了。再說了,作為咱們公子的貼身護衛,就應該像公子一般,溫柔地對待每一個人。我只不過是把公子身旁的菩薩心腸,發揚光大而已?」
「得了吧,還不是你小子自己逞威風?」關伯可說不過七海,看着對方那眉宇間的英氣,他想了想,卻又釋懷了。
風清揚微笑着,如同和煦的春風,他繼續盛了一碗冰糖青梨水,「嗯,味道真不錯。」
「好喝吧?」
七海湊近了,又給風清揚盛了一杯,緊跟着問,「公子,我為了給你燉冰糖青梨水,被永昌侯府的人欺負了,你是不是得給我討回公道啊?」
誰都可以不知道這滑頭是這個意思,他不能知道?關伯慈和地笑笑,就知道七海這個小子,是打得這個主意。
風清揚把碗放下,朝着七海點頭,都沒有問過程,就點頭,「好。」
「公子就不問問事情經過?」七海瞟着眼睛。
「我相信你應該不會騙我。」風清揚眸光瀲灩如清光,儒雅的氣質十分出眾。
他那一笑啊,風從萬花叢中過,讓人見之難忘。
七海得了風清揚的信任,心中頗為得意。
不過這事兒可笑,幾天後,永昌侯府的人都沒有來找他麻煩。
直到……那永昌侯府的世子保不准在醫館聞步知那裏吃了虧。
可能在街上囂張跋扈慣了,偶爾注意到聞步知,見她漂亮,便想將她帶入府中做丫頭。誰知七海正好去醫館看望,冤家路窄,發現有人欺負自己的意中人,一沒忍住,打傷了保不準的一條腿。
保不准在醫館裏哭天抹淚,在人抬回去的晚上,永昌侯府里的小妾屈夫人便帶了二十來個隨從,打到了安陽王府。
安陽王府門外,屈夫人言辭冷厲,估計也是愛子心切,想着兒子被打傷了腿,一時動怒,便帶了人到了府門口叫囂了。
這安陽王聽說七海惹了禍事兒,趕緊從書房出來詢問。
他一開始客套有禮,並不願意多說什麼。然而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親。這永昌侯府的小妾天不怕地不怕,說再多也無用,總之一句話,交了七海,此事兒作罷,不交七海,打進王府。
風於則受不住,看着飛鷹,厲聲道,「把那傢伙給我拎出來?」
飛鷹領命,剛轉身。就瞧見裏頭的七海拿着劍出來了。
「在這兒,別吵了?」
他站在台階上時,那小妾心頭不悅,一抬手,幾個家僕就拿了鐵鎖,衝到七海跟前,將人拴住了。
「七海,既然是你惹出來的事兒,那便由你自己解決吧!」安陽王一拂袖子,帶着飛鷹等人就進了安陽王府,那表情,好冷漠,好無情。
朱漆大門在七海的視線里,轟隆一聲,閉上了。
七海眨眨眼,無奈地聳聳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