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年走後,村民們頓時圍了上來,給李小萍出謀劃策。
「哎再說吧。」
李小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滿面愁容,現在他男人臥床不起,家裏沒個主心骨,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鐵柱,我們回家吧。」
李小萍拉着王鐵柱,向着家裏走去。
握着母親那粗糙的大手,看着她那已經半白的短髮,微微佝僂的身體,王鐵柱無比的激動,以至於身體都在輕輕顫抖。
在他變傻的這段時間裏,自己的母親,蒼老了太多。
回到家中。
「媽!我沒事了,我不傻了,我恢復了。」
王鐵柱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聲,一把將母親緊緊的抱在懷裏。
「啊?真的嗎?」
李小萍身體一震,怔怔的看着王鐵柱,看到的是一雙清澈的雙眼,再無任何的痴傻,眼中的淚水,頓時決堤。
「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鐵柱,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母子倆再次抱在了一起。
「媽,爸呢?爸去哪了?」
片刻功夫後,王鐵柱問道。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恢復正常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父親。
聽到王鐵柱提起父親王大壯,李小萍長長嘆息了一聲,說道:「你爸,他,他在床上躺着呢。」
「啊?」
看着母親那黯然的神色,王鐵柱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趕忙衝進房間裏。
在變傻的這一年裏,他一直是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道,這一年裏,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
看着躺在那裏,面色蒼白,瘦的皮包骨頭的父親,王鐵柱如遭雷擊。
這還是他的父親王大壯嗎?
他記憶中的父親,身材高大,寬厚的肩膀,背脊如山,而此時躺在床上的父親,確是如此的瘦削,皮包骨頭,在這痴傻的一年裏?家裏遭受了怎樣的變故?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放置在床頭柜上的影像報告,趕忙拿起看了起來。
看了影像報告,王鐵柱腦中一聲轟鳴。
報告顯示,在他父親的腦袋裏有一塊瘀血,壓迫了神經,會造成有時候清醒,有時候昏迷的症狀。
「媽,爸這是怎麼了?」
王鐵柱澀聲問道。
「你爸他他傷了腦袋。」
李小萍眼角隱約有淚光閃動,嘆息一聲,說道,「手術費用要三三十萬,媽實在是沒錢啊,只能將你爸接回來了,這一躺,就這麼久了。」
「怎麼會這樣?」
王鐵柱囔囔自語,就在這時候,他目光一撇,看到了裝着報告的袋子,上面印着的字赫然是東水市人民醫院!
東水市人民醫院!
王鐵柱緊握着拳頭,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沉聲說道,「媽,我爸是不是在東水市受的傷?」
他不敢向下想了,他就是在東水市被人打成傻子的,而他的父親,也是在東水市受的傷!
「是不是揚飛那個混蛋乾的?」
王鐵柱緊握着拳頭,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
揚飛,就是那個將他打成傻子的人。
「是的。」
李小萍哭着說道,「你被人打傷了,你爸就去找人理論,也被打傷了。」
「揚飛!」
王鐵柱怒吼一聲,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牆壁,在他剛才一拳頭之下,以拳頭為中心,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向着四周擴散。
他沒想到揚飛那個畜生,對他父親也下了手。
看着王鐵柱那可怕的模樣,李小萍拉着王鐵柱的一條胳膊,哭着說道:「鐵柱,你可不要去找那個人報仇啊,那是有錢人啊,我們惹不起啊,千萬不要去啊,媽求你了啊。」
現在王鐵柱好不容易恢復了,她怕王鐵柱一時衝動,再去找揚飛報仇,如果再有個好歹,她可怎麼活啊。
不找他報仇?怎麼可能?
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