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一臉委屈的說道:「師叔,這個施主說是要尋些白粥,我說稍等片刻,但他執意要往裏走,我攔不住他。」
那大和尚聽完看了看吳七:「施主,這裏確實不允許外人進入。您就請回吧!」
吳七剛要說話,那大和尚把手一抬又說道:「施主,現在伽藍寺馬上要開道果大會,廚房乃是最容易發生事故的地方,小僧的師父給小僧下的是死命令,絕對不會讓任何閒雜人等進入廚房。施主還是莫要強求了!」
吳七一看好嘛,這和尚長得挺粗狂,但是說話倒是粗中帶細,軟話里還帶刺了。但是師兄說這是唯一的一個線索,他豈能這么半途而廢。
他又好好調整了下面部肌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然後就要說話的時候,門就被大和尚給關上了。
吳七在門口站了半天,臉幾乎要被氣成豬肝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一個廚房吃到閉門羹。他強忍着自己想揍人的衝動往廚房邊走去。看樣子前期沒有作戰計劃這種東西還是不行。他得好好在邊上想想到底怎麼才能問出點東西。
他慢慢的溜達到廚房後面,突然看到前面有個小和尚蹲在牆角不知道幹嘛?吳七看到心想反正現在什麼也幹不了,乾脆先去套套近乎,說不準能知道些什麼。
吳七走進去才發現這小和尚一抽一抽的原來在哭。吳七也不客氣,上去說道:「小師傅怎麼了,怎麼在這哭啊?」
這小和尚本來傷心欲絕的在這偷偷的抹眼淚,此時正式廚房忙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出現在這。可突然響起的這個聲音嚇得他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了:「弟子不敢了,弟子不敢了!」
吳七一看還是個膽子如此小的和尚,也笑了說:「小師傅別怕,小師傅~」
那小和尚起初被嚇到了,但仔細一聽,不是自己那個凶神惡煞一樣的師叔,就把頭抬起來看了看,之間對面站着一個穿白袍的公子,微微出了一口氣,然後回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何吩咐!」
吳七心說本來沒什麼話好說,你這一哭這不就有得聊了,於是說道:「我見小師傅一人在此偷偷的流淚,不知道是家裏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是在寺里遭到什麼不公平了。與其自己在這偷偷哭,不如跟我說說,說不準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你別見我穿的這麼光鮮,我也是在別人家做下人的。都是苦命的人啊!」這吳七說道這還使勁往外擠了幾滴眼淚。有時候吳七還挺佩服自己這戲子本色的。
那小和尚本來不想說什麼,奈何確實遇到了傷心事,於是就說道:「唉,施主,我不是家裏遭難,也沒在寺里遇到什麼欺負。我法號覺晨,乃是這伽藍寺的火頭和尚。寺里這幾年經常鼠害為患,後來我師叔給買回了幾隻土狗,想訓練來抓耗子,施主,別看他們是土狗就瞧不起他們。他們從小就非常聰明,尤其是黃毛,六個月大的時候就能抓耗子了。這平時都是我在悉心照料他們,所以跟他們感情很深,可我~~」說道這裏小和尚又哭了出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可我……昨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黃毛……被人給殺了!嗚嗚嗚……它才兩歲大啊,是誰這麼殘忍把他給殺了。定是覺痴那個小子,他想吃狗肉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定是他殺了黃毛,如果讓我逮到證據,我一定要去主持那告他一狀。」
吳七越聽越開心,越聽越知道自己真的來對了。人這東西有時候真他媽的還是要靠運氣的,吳七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吳七先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然後說道:「什麼?居然有這種事情?這佛門聖地出了這樣的命案,真是讓人感到不幸。」吳七覺得自己很混蛋,平時也沒少殺狗,現在怎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那小師傅,昨天廚房就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你仔細想想說不準不是覺痴殺的,小師傅想清楚,別冤枉了好人,讓黃毛冤死。哎,那你怎麼知道黃毛已經死了?」
覺晨小師傅抽泣了半天,繼續說道:「我本來也不知道黃毛已經死了,可是我今天早上剛剛來到廚房後面的時候,就發現了黃毛的屍體。一定是覺痴,他殺害黃毛,又害怕的不敢吃狗肉了,一定是這樣的!」
吳七一聽這小和尚還有一點愣勁,於是又說道:「小師傅,容我說句話,哪有怕殺了狗還不敢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