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會?這不年不節的什麼盛會?」
「走婚盛會。」
「走婚?她一個漢家女怎麼會參加走婚。」
「阿婆說的,他身上有苗人的血統。」
杜傑聽完怒不可遏:「胡說八道,她是土生土長的中原漢人,怎麼可能會有苗人的血統,說!你們用什麼手段強迫她參與的。」
「沒人強迫,她自願參加的。走婚之人全部都是自願參加。」
杜傑此時心亂如麻,恨不得馬上趕到苗寨去。旁邊的芽兒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對着兩位女子說道:「你們還不走嗎?」
兩個女子點點走,轉身消失在森林之中。
此時芽兒才說道:「杜兄莫急,走婚也不是一時半刻便有結果的。苗寨之中男子眾多,前幾日肯定有些比試項目。既然知道你找的人在苗寨了,那我們計劃一下如何帶她出來。」
與此同時,在大覺山的苗寨之內的一間密室之中,一個老態龍鐘的婆婆盤腿坐在一個草蒲之上,此人身穿苗族的傳統服飾,衣着華麗。臉上的褶子一層接着一層,眼皮深墜,一看就是年紀極大。
她身旁站着兩個俏生生的女子,其中一人穿着中原漢人女子的服飾,眉角帶着一絲絲英氣,桃花眼、杏仁嘴,精緻的鼻子,額頭上印着一小朵未開的花蕾,腮如白雪,青絲如黛。
正是崖山天機門蘇小蝶。
此時她神色肅穆的看着蒲團之上的老人,旁邊另一個女子比蘇小蝶略微小一些,皮膚光滑如緞,小腿裸露在外面。頭上插着銀飾,臉上還有着少許稚嫩,但是眉宇間多了一份薄情。正是之前在西北出現的苗寨聖童。
不多時,那位婆婆睜開了眼睛,然後對着蘇小蝶說道:「差不多都快回來了。本來這次是想讓研英帶人過去的,沒想到你親自來了。」
蘇小蝶看了看旁邊的女子繼續說道:「我來到這也是偶然,阿婆親自來辦,這事十拿九穩。不過讓研英帶隊?聖童不是輕易不會離開苗寨嗎?」
坐在草蒲之上的竟然就是那位神秘的苗寨之主苗阿婆。
苗阿婆哼了一聲說道:「研英自己私自離開苗寨,已經不是唯一的聖童了。」
「什麼?研英你離開過苗寨?」蘇小蝶聽到之後大吃一驚的問到旁邊的女子。
被叫研英的聖童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就離開了不到半個月,這不是安安全全的回來了嘛?況且我出去也不是去玩的,我是去辦正事的。」
「辦正事?」
此時苗阿婆眼神凌厲的瞪着研英:「你最重要的正事就是呆在苗寨和下一代蠱母完成最後的契合,如今你私自外出,蠱母已經不認你了!你知道離開了蠱母,苗蠱之術就是紙上談兵。如此大的罪責,你若不是聖童,早就該死千次萬次了。」
研英聽完知道苗阿婆動了真怒,急忙跪倒在一旁以頭杵地說道:「阿婆息怒,我知道錯了。」
苗阿婆半天才平息了怒火,轉過頭又對蘇小蝶說道:「研英這次帶人出去,說不準還有機會。若是從新得到蠱母的認定,那便太好不過了。」
「可這次任務着實有些兇險,若是處理不當,十死無生。讓研英過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苗寨的前途比她的安危重要的多,她自己選的路,怪不得別人。若是她死了,苗寨便蟄伏十年從新再選聖童。到時候教主的大事恐怕就會錯過,所以這一次她不去也得去。」
蘇小蝶明顯知道苗阿婆在說什麼,聽到她的話以後不再言語,只是把旁邊的研英拉起來囑咐她萬事小心。
這時苗阿婆話鋒一轉說道:「你說你從一個叫『歸墟』的地方來到了這裏?老婆子我活了這麼久,這大覺山上每一寸地方我都知道,可從來沒有聽過一個叫『歸墟』的地方。你說的那些人更是見都沒見過。」
蘇小蝶面露沉吟說道:「是很奇怪,我進去之前還是在中原的萬寶山,可是出來以後卻到了南疆。而且之前跟我一起出來的那幾個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杜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杜傑的小子是新的仙主?」
「沒錯,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運道,竟然會被選做摘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