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個字《忘情訣》。
師長生小心翼翼的將兩本書放在小徒弟面前,隨後說道:「當年你師兄拿着《太玄經》來的時候,我知道他很痛苦。當時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問題,但是他沒辦法停下來。人常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能在廟堂之上更是如此吧。」
「他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深陷佛法之中,對自己當初的道門教義有了懷疑。甚至他當初給我《太玄經》的時候,我都動搖了。」
小徒弟看着自己師父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有些擔心的說道:「師父,您先休息一下,身體要緊。」
師長生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大限就在今天了。不過臨走之前,有幾件事需要交代,你聽好。」
小徒弟跪在師長生面前:「弟子聆聽教誨。」
師長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徒弟,隱約仿佛幾十年前,當初的弟子跪在面前。如今物是人非。他緩緩將兩本書遞給了小徒弟隨後說道:「《太玄經》乃是你師兄所著,是天下少有的奇書。但是定力不夠之人不可妄圖。我在此書之中輔以道法,今後道法不達者,不可窺看此書。」
「弟子謹記。」
「另一本經書是我潛心多年之作《忘情訣》,佛家佛法萬千,但卻先要忘情,忘私情私慾,忘人生苦樂。如今我才覺得佛家和道家本也沒什麼高下之分。《忘情訣》以道法為基,我又輔以佛法,今後非心智良善之輩不可修煉。」
「弟子謹記。」
師長生此時閉上了嘴巴,小徒弟規規矩矩的跪在他身前,又過了半柱香的時候,他緩緩的睜開眼說道:「當年辯法大會以後,我為印證心中所想,退出了道門。現在想來愧對祖師。道門如今凋落,已經沒辦法和佛家相提並論。此我之過。」
「你師兄入仕途後,未能守住心中正念。為私慾攪亂天下,致使如今民不聊生。此他之過。」
「如今你得兩本秘籍,若今後不能善加利用,那便是你之過。」
小徒弟淚眼婆娑的給師長生磕了一個頭:「弟子銘記五內。」
「我走以後,你帶着我的信物重回道門吧,但不要修什麼道觀了,也不要在做什么正統的道教。做一個遊方的道士便可。」
「請師父賜下教名。」
老和尚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三劫。」
老者講道這裏便從身上拿出一本已經有些破舊的經書,開頭寫着三個大字《太玄經》,他將經書放到餘震圖的手中,然後笑道:「三劫教如今花開兩支,你雲叔一支,我們一支。之前一直教你們道法。從明日開始,為父要開始教你功法了,《太玄經》需要循序漸進,不能貪圖進度。」
餘震圖沒有伸手去拿,雲卷舒倒是一把拿了過來,她盯着書名看了半天才說道:「這就是《太玄經》?」
老者沒想到雲卷舒會拿,他點了點頭就想要把經書拿回來,這是他們立身之本,輕易不敢給其他人。可沒想到此時餘震圖大聲喊道:「不要!」
老者正愣神的功夫,雲卷舒從袖口之中拿出一把軟刀,刀口向外,輕輕划過老者的脖子。老者只見刀光閃過,隨後脖子處的獻血如柱。
餘震圖眼睛快要滴出血來了,他抽出寶劍,刺向雲卷舒。可是一如之前一般,雲卷舒仿佛沒有實體一樣,寶劍穿透了雲卷舒根本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老婦人此時大驚失色的叫了出來,餘震圖像是想起什麼,翻身就要撲倒她,可是此時老婦人亦如雲卷舒一般。餘震圖撲了一個空。而與此同時,窗外三四道寒芒入流星一般射了進來,直接將老婦人,釘死在了牆上。
「不!!」餘震圖絕望的喊道。
門被從外面踢開,一位面無表情的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餘震圖的父親似乎認識他,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用盡力氣喊道:「為什麼?」
剛進門的老者看着眼前的人只是皺了皺眉隨後說道:「當初創教之處,祖師可不是讓我們過農夫生活,你沒有爭霸天下的決心,那就把位置讓出來。」
「因為……我……我不……我不交出……《太玄經》,你……你就要……趕盡殺絕!」
「三劫教有自己的使命,我遵循祖師遺願,任何人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