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間門口,緩緩吐一口氣。
視線先掃一眼門把手。
還行,還知道喝多了要鎖好門。
「什麼情況啊?這麼吵?」許逆撓着頭從隔壁伸出腦袋,視線對上裴淮的那一秒,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而司景川也正好開門出來,身上穿着寬鬆的居家睡衣,鼻子裏塞了團衛生紙,但顏值依舊在線。
裴淮陰晴不定,語氣聽不出好壞,「昨晚誰送她回來的?」
許逆兩隻手的食指抵在太陽穴上,快速回憶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能嚴重到讓裴總千里迢迢找到酒店的程度?
司景川作為昨晚唯一沒有喝酒的倖存者,最後連結賬都是他先墊付的,有些事他註定躲不過去。
十分鐘後,他摸着後脖頸,從昨天裴淮給蘇己打第一個沒接到的電話開始,一直講到最後怎麼把她倆送進房間的,中間還特別強調了一下,扶蘇己的是個女服務生。
然後裴淮問他,「你鼻子怎麼流血的。」
司景川心頭一緊,這男人果然糊弄不過去!
見他神情開始緊張,裴淮臉色就陰下去了。
不過當司景川一咬牙交代了她倆叫自己哥哥的時候,裴淮臉色卻由陰轉晴。
雖然這也很值得生氣,但起碼比他想到的最壞原因要好得多。
許逆張着嘴,「不可能!我們不可能叫你哥!」
司景川「切」一聲,「你們沒叫我流什麼鼻血。」
許逆感覺智商都受到了侮辱,「你變態!」
她的聲音終於是把屋裏那個小祖宗弄醒了。
蘇己從床上直起身子,昨晚她就沒拉窗簾,現在屋裏已經挺亮的,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她挺淡定地收回視線。
唯一的不舒服就是頭疼,一個頭兩個大三個沉。
她隨便扯了件酒店提供的長款睡裙穿上,長發略顯凌亂,她拿手指梳了一下,精緻的五官便露了出來。
睡裙扣都沒系,一手揪着身前睡裙,一手推開門,正要問問外面怎麼回事,裴淮挺拔的身子隔絕着她與外面的視線,而走廊上其他人也只知道她開了門,並看不到她此刻穿着什麼。
蘇己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就被男人力道不輕得扯住手腕往屋裏帶。
走廊上人聽到他們房門「砰」一聲關上,才反應過來裴淮在關門前說的那句話。
「要談的公事比較複雜,兩小時後再找她。」
重要的是最後半句,「兩小時後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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