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沒怎麼合眼,這會兒頭疼的老毛病犯了,她揉了會兒太陽穴,並不見好,將信封樣式的手包放到膝頭,從裏面翻出一瓶止疼藥,擰開,倒出兩片。
看一眼手邊,沒有水,又將送到唇邊的手放下。
這藥苦得很,乾咽她咽不下。
可這會兒渾身沒勁兒,又不想起身打水。
正想着,一瓶由自動販賣機出售的紅茶遞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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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在國外打拼那幾年,最常喝的一種英式紅茶品牌。
這品牌在英國很常見,價格也很親民。
很多年沒喝了,這會兒突然見到,冷不丁的讓人有些懷念。
從前都是裴時瞻給她買的,所以在看到紅茶的當下,她直接就在潛意識裏認定了,這會兒送她紅茶的人,也還是他。
「你怎麼又回來了,醫生那邊……」接過紅茶的時瞬間抬起頭,她唇邊掛着的笑容一停。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並不是裴時瞻。
王譯溫和笑笑,「那種止疼藥有依賴性,儘量少吃,如果一定要吃,就着這個吧,會甜一些。」
在那一刻,杜湄蘭心中有一絲異樣。
那種異樣並不是因為給她紅茶的人不是裴時瞻,她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失望。
她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將王譯認錯成時瞻。
他明明只是一個晚輩。
她好像從他眼睛裏看到某種錯誤的信號,但一瞬即逝,她擰瓶蓋,卻發現已經被他提前擰開了,她笑了笑,「謝了,小譯。」
而與此同時,病床前,裴淮給裴溪把了脈,結束以後,一言不發的,就把裴溪擺在床頭的、比爾給她買的幾十種小零食收走一半。
只留了些堅果類的。
「今天,明天,這兩天很關鍵,必須吃有營養的,」他說。
裴溪沖一旁蘇己吐了吐舌頭,同時用口型跟她說,「等他走了我再吃,反正他也不可能一直在這兒。」
可誰知裴淮就像後背長了眼睛,直接背對着她說,「這兩天我會全程在病房盯着你,寸步不離,晚上我睡裏屋,姐夫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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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 隨便丟幾個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