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吧?杜蔚國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如果再私拆他的信件~」
此時,吳澤民語氣幽幽的補了一句:「勢成水火,再無絲毫迴旋餘地。」
胡斐的眉頭緊皺,額頭的青筋都有些凸起,語氣凝重低沉:
「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導火索,徹底引爆杜蔚國這顆不定時炸彈的導火索。」
按說胡斐,老郭,還有吳澤民他們都是從戰火紛飛,屍山血海的年代走過來的,都是在死人堆里打過滾的。
早就已經看澹了生死,但是恰恰就是因為他們經歷過戰火,見到過無數勐人,才更加忌憚杜蔚國的失控。
杜蔚國的戰鬥力和能夠造成的破壞力,已經高到了一個難以企及,難以衡量的水平,一旦在四九城爆發,後果很難估計。
郭漢鴻看了胡斐一眼,暗自咬了一下牙齒,心中有了決斷:
「老闆,杜蔚國雖然性格桀驁,但是並非不通情理,莽撞之人,我個人的意見,還是把信給他,讓他自己拆。
杜蔚國是我們的同志,我們應該選擇相信他,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瞞他。」
老郭這話的分量很重,隱含了濃濃的指責之意,說實話,老郭這話是算是逾越了。
因為這些決斷,可不是胡斐的一言堂,老郭這話,意有所指,胡斐冷冷的瞟了老郭一眼。
「老郭,你最近怎麼搞得?你可得擺正心態,個人利益在~」
此時,吳澤民卻突然插了一句:
「老闆,這次,我倒是和郭處的意見一致。」
「嗯?澤民,你,怎麼說?」
胡斐很在意吳澤民的意見,尤其是當他否定自己決定的時候,吳澤民的語氣倒是一貫沉穩:
「老闆,您覺得這封信是導火索,可能會引爆杜蔚國,我卻覺得我們如果私拆或者隱瞞,才是真正的導火索。」
「嗯?你具體說說。」胡斐正色道。
吳澤民緩緩的把煙頭熄滅,語氣依然是不徐不疾:
「老闆,我們不能忽略了這件事情背後的那位棋手,他的手眼通天,算無遺策。
一旦我們私拆隱瞞了這封信,很可能這封信明天依然會以其他方式,再次出現在杜蔚國的面前。
到時候,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可就是親手把杜蔚國推向了對立面,再也無法挽回。」
吳澤民雖然話語寥寥,卻分析的鞭辟入裏,條理清晰,老郭頻頻點頭,可是胡斐的神色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老郭急了,騰身而起,語氣焦灼的說了一句:
「老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再說,總不能事事都~」
一聽這話,胡斐頓時起身,虎着臉低吼了一聲:「老郭,慎言!」
老郭氣哄哄的坐了下去,面色頹唐,胡斐也慢慢的坐了下去,把那封信重新扔在了茶几上,點了一支煙,用力的嘬了幾口,狠狠的甩掉了煙頭。
勐地拿起信件,裝進了衣服口袋,語氣暴躁的說了一句:
「澤民,你跟我去一趟仁濟醫院。」
一聽這話,郭漢鴻和吳澤民馬上輕輕的對了一下眼神,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醫院這邊,杜蔚國早早就已經整理好東西,也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等一下,把楊采玉抱上吉普車,就可以回家了。
此時,有人推門進來,杜蔚國正在全神貫注的幫着楊采玉系棉衣扣子,以為是孫玉梅,所以也沒有抬頭,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媽,我這邊已經就好了,咱們這就下樓吧!」
「杜蔚國,我們聊聊吧。」
胡斐的聲音響起,杜蔚國有些錯愕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眉頭深鎖,語氣很是生硬:
「胡司長,我今天要帶采玉出院,如果您今天找我不是審查,也不是抓捕,那我和您之間,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就安心等待您的調令了。」
胡斐此刻的面容異常憔悴,頭髮都已經徹底花白,眼睛裏全是紅血絲,聲音也略略有些嘶啞:
「杜蔚國,我不是你的仇敵,今天來,也不是逼你出任務的,這封信,是昨天從滇省寄給你的,應該和襲擊
第六百五十四章 致命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