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當然更沒有把握,但她卻不容置疑地說道:「三天。只要南造雲子還在九江,三天內我們一定把他抓住!」
;;;毛處長臉色稍稍緩和地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你們倆記住,在抓捕南造雲子的同時,看看能不能把火引到岷山去,除了日本鬼子之外,共產黨更是委員長的心頭大患,在九江目前只殘留了岷山抗日游擊大隊劉為泗一部,能夠藉機除掉他們的話,我們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打鬼子了。」
;;;劉凱峰答道:「卑職明白。」
;;;「好了,」毛處長放下茶杯:「你們可以走了。」
;;;「處座,」劉凱峰問道:「我能不能提審一下趙爾凱?」
;;;毛處長搖頭道:「不行,任何人都不能提審他。再說了,如果南造雲子是風箏的話,那麼趙爾凱就是牽繫着風箏的線,我們抓住了他,等於是扯斷了風箏的線,南造雲子現在是有多遠飛多遠了,問不問趙爾凱都一個樣了。」
;;;阿娟問道:「處座,我們為什麼不能提審他?」
;;;毛處長說道:「你們都知道了,局座下一步的安排,是準備讓上官雄打入鬼子的內部,他總不能兩手空空而去吧?所以,我們給他準備了鍾雲惠和趙爾凱這兩個見面禮,尤其是劉凱峰,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提審趙爾凱的話,之後我們就很難自圓其說,象你這麼看重的犯人,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上官雄救走呢?」
;;;劉凱峰不好再說什麼了,轉而對阿娟說道:「阿娟,我們走吧。」
;;;「哦,」毛處長用手示意了一下:「阿娟先留一步,盧三江,你送送劉凱峰。」
;;;「是。」
;;;劉凱峰和盧三江都明白,毛處長是有話單獨對阿娟說,所以他們朝毛處長敬了個禮後,立即退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毛處長問阿娟:「怎麼樣,你和他之間的關係進展如何?」
;;;阿娟說道:「這兩天太忙,我實在是沒有更多的機會與他花前月下。」
;;;毛處長搖頭道:「看來你還不是完全了解男人,男人越是忙的時候,就越需要女人替自己放鬆,你和他有了一定的基礎,根本用不着拐彎抹角,有時你可要表現的更直接些。要知道,我們給劉凱峰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局座現在是一天都不能容忍他留在這裏,而岷山劉為泗部也必須在近期予以解決,我們就是要借這個機會讓他暴露,使他不得不撤回延安去,如果這個時候你還不能征服她,那你這個『魚刺』就沒有機會刺到他骨頭裏去了。」
;;;原來,阿娟就是戴笠和毛處長計劃通過劉凱峰打入中共內部的魚刺。
;;;阿娟說道:「處座有所不知,劉凱峰是個很重情感的男人,我和他之間有兩道難以逾越的障礙,一是洪雲婷生死未明之前,想要他移情別戀幾乎比登天還難;二是我和洪金森有過一段,在他看來我幾乎就是長輩,這背德之事是他最為不齒的。」
;;;「正因為如此,只要與他發生肌膚之親後,他一旦會竭盡所能來保護你。也正因為如此,你才更不能按常規男女之間那樣按部就班,一定要審時度勢,在他最需要女人的時候捕獲他。」毛處長說道:「剛才你的表現就很不錯,你一定要處處大膽地維護他,尤其是在對付岷山劉為泗部的時候,你可以為共產黨做點實事,讓他對你深信不疑。」
;;;說完,毛處長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信紙遞給她:「這是岷山劉為泗部的一個要員,上面是他的資料和接頭暗號,在必要的時候,你把他獻給劉凱峰。」
;;;阿娟接過信紙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象他這麼高職位的人,居然會是我們的人?」
;;;毛處長笑道:「這個餌,一定能夠把劉凱峰給釣上來,我和局座將等待着你從延安發回我們需要的消息。」
;;;「是!」阿娟看完後,又把信紙遞給毛處長,毛處長立即把它燒了,阿娟接着說道:「還有一件事劉凱峰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那就是小猴子的死。」
;;;毛處長嘆了口氣:「唉,這是我們最大的失策,原來我只想到那兩個日本共產黨對於我們的重要性,卻沒想到只要你能夠成功打入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