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都從員工碗裏省出飯來吧?」
;;;「鬼子是成立了維新政府,也希望南京城重新繁華起來,但因為大屠殺才過去兩個多月,而且經常在周邊的鄉下掃蕩,別說賣菜的了,連種菜的都跑得一乾二淨。還有,別看這個酒店這麼大,除了幾個日僑和日商以外,幾乎沒有一個中國人住。」劉凱峰嘆道:「唉,再說了,面對至今還是人間地獄的南京,就是有什麼好吃的也令人難以下咽。」
;;;「行了行了,怎麼一到南京你就變得婆婆媽媽的了,誰還真的想吃什麼呀,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吃什麼都行。」說着,左湘玲張開嘴:「啊——」
;;;「幹什麼?」劉凱峰不解地問道。
;;;「餵我吃呀!」
;;;吃過午飯後,劉凱峰立即到洗漱間沖了一個澡,然後也不管坐在沙發上翻着過期畫報的左湘玲,直接上床睡了。左湘玲愣愣地看了他半天,然後把畫報一扔,走到床邊把被子一掀,瞪大一雙眼睛質問他:「喂,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劉凱峰像是瞌睡來不及了,他眨了眨眼睛望着她:「又怎麼了?」
;;;「什麼『又怎麼了』,你把我一個人扔在旁邊,就顧自己睡?」
;;;劉凱峰用手支撐起身子,說道:「人,是我把你抱過來的;飯,也是我餵你吃的。怎麼說我把你扔到旁邊不管了呢?」
;;;說完,劉凱峰又把被子蓋在身上躺下了,左湘玲再次掀開被子:「抱完了、餵完了就蒙頭大睡,你這不是成心撩撥我嗎?」
;;;「你不是誰了一上午嗎?」
;;;「那我就不能再睡了?」
;;;「我沒讓你不睡呀?」說着,劉凱峰又把被子蓋上了。
;;;左湘玲一想也是,他又沒不讓自己上床,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轉而又想,還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一屁股坐到了床邊,這次,她只把被子揭開一口角,然後說道:「好小子,我還差點被你糊弄過去,看你這意思,是不是只要我睡你就不睡,只要我不睡你就要睡?」
;;;劉凱峰突然坐起身來,伸手在她胸脯上使勁抓了一把,然後又把她摟在懷裏狠狠地親吻着,左湘玲愣神之後,一把把他推開:「你幹什麼呀?」
;;;劉凱峰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是不是不喜歡你,是不是不信任你。那我告訴你,我很喜歡你,也非常信任你,而且巴不得時時刻刻摟着你干『那事』!問題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非要我在你面前出醜你就開心?」
;;;說完,劉凱峰又把被子蒙住頭躺下了。
;;;左湘玲傻呆呆地坐在那裏看了他一會,然後狠聲道:「哼,你這個小冤家,看來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她以為劉凱峰是因為早上沒與她干成「那事」,突然感到自卑起來,這反而讓左湘玲放寬了心,至少她不再認為劉凱峰依舊對她抱着某種戒心,或者是於她逢場作戲。從劉凱峰現在的表現來看,她覺得劉凱峰是愛上了自己,只是因為一次的失敗而自卑起來,所以,她決定一定要用自己的愛心,消除他的自卑心理,重新喚起他的強悍和雄壯。
;;;只要劉凱峰愛她,她就有十足的把握掌控住劉凱峰。
;;;而劉凱峰演出這齣戲的目的,就是要到達這種效果,他要在獲得鬼子的軍事情報前,儘量穩住左湘玲,與其總是躲躲閃閃引起她的懷疑和不滿,還不如讓她感到自己是因為力不從心而感到自卑,不好意思也不敢面對她。
;;;劉凱峰的目的達到了。
;;;看到劉凱峰像個失去了自尊心的孩子一樣躺在那樣,居然喚起了左湘玲內心深處的一種類似於母愛的本能,她只是簡單地脫下了外套,然後從床邊擠進被子,竟然像是一個母親撫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樣,撫摸着劉凱峰的頭髮。
;;;「凱峰,其實幹『那事』急不得,要慢慢來,你身高馬大,而且年輕力壯,真要是精神好的時候,恐怕我一個女人還吃不消你。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的。」說着,她把手伸進了劉凱峰的胸膛,輕輕地撫摸着他。
;;;劉凱峰抓住她的手,幾乎是吼道
九十、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