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毛亨也不會傻乎乎的來勸說劉長放人。
他們只是閒聊了片刻,侍衛們又端來了水盆,讓他們繼續書寫,他們一天到晚,都要不斷的書寫天論。
毛亨看着面前的清水,若有所思,「你們可能解出其意?」
轅固生認真的寫着,根本沒有理會他。
一旁的儒生說道:「有人曾解出:陛下讓我們在水面書寫天論,是想要告訴我們,世界的一切運行都有自己的規律,哪怕祭祀了也不能改變,就像這水面,永遠都寫不出字來。」
「那陛下是怎麼說的呢?」
「陛下將那人放出去了可不曾放我們」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效仿他說同樣的話呢?」
「說了.您看,這給我打得」
毛亨瞭然,合着每個人只能想一種是吧。
「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
忽然有儒生大叫了起來,他揮舞着雙手,就衝到了門口,對着甲士迅速說道:「請取筆墨來。」
隨即,他開始書寫自己得理解,其餘的儒生們非常的好奇,都圍了上來。
這位儒生開心的對他們說道:「這水,就跟上天一樣,是沒有靈魂的,沒有想法和情緒的東西,對沒有任何傾向的上天進行祭祀,不就像是在水面上寫字,只是做無用功嗎??」
眾人一聽,好吧,這勉強也能說得通。
很快,這位儒生也被放了出去。
眾人則是圍在了毛亨的身邊,「毛公啊,您可是荀子的弟子啊!」
「是啊,這就是您自家的文章啊!」
「當初荀子是怎麼說的??」
毛亨呆愣了片刻,回答道:「就跟你們所知道的一樣.我只記得,老師講完之後,曾朝着師兄搖頭,又急又快的說了三個人字」
「人??」
而在儒生們苦思冥想的開始解題的時候,劉長卻在給群臣們表演絕活。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滇國說起。
當初劉長幹掉了滇王,讓當地的封君們選出了一個新的繼承者,而這位新王,不滿十歲,叫莊可得,他雖然已經上位了,可還不曾來拜見天子,沒有得到廟堂正式的冊封,因此蕭延在坐穩了自己的國相位置後,就令人帶着這位小諸侯王來到長安拜見大漢皇帝。
當這位小諸侯王心驚膽戰的來到了皇宮,畏畏縮縮的拜見劉長的時候。
劉長卻大笑着走下來,直接將他抱了起來,開始逗了起來。
一會兒捏臉,一會揉頭髮。
「這廝胖乎乎,倒是很可愛,看着臉蛋多圓啊!」
劉長笑吟吟的說着,完全沒有對這位諸侯王的半點尊重。
群臣有的大笑着,有的無奈的搖着頭。
周昌忍不住開口說道:「陛下啊外王前來拜見,豈能如此啊。」
見過天子殺諸侯王的,沒見過玩諸侯王的啊。
可劉長玩的興起,哪裏會聽從周昌的勸諫呢。
至於那些護送他前來的封君們,此刻也只是尷尬的陪笑,完全不敢說什麼君辱臣死之類的話。
小諸侯王被他嚇得哇哇大哭。
劉長放下了他,這才下達了命令,冊封這個小娃娃為滇王,讓蕭延暫時處置內外之事。
就在劉長準備離開的時候,封君們卻再次上奏,「陛下,我們帶着大王前來拜見您的時候,遇到一頭神牛擋住了去路,怎麼都不肯讓路,我們看到這頭牛格外神異,就帶過來獻給陛下!」
「哦??牛.」
劉長眼前一亮,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因為牲畜不能上殿,劉長就帶着群臣出去來見這頭傳聞里的神牛。
周圍的那些甲士們也很好奇,不敢轉頭,只是偷偷的打量着這邊。
很快,那頭神牛就被帶到了劉長的面前,群臣紛紛驚嘆了起來。
這頭來自滇國的神牛,果真跟尋常的耕牛有所不同,這頭牛渾身都是黑色的,看起來比尋常耕牛稍微高大一些,而這頭牛的神異之處,就是在它的鬐甲前上方有一大的肉球凸起,看起來有些怪異,有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