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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北部的城池外,漢軍已經駐紮了一段時日,匈奴人與漢軍交戰,互有勝負,可韓信採取多線作戰的方式,已經將這座城池變成了孤城,三面都是敵人,因為位於山口,因此只有撤退的路目前還是安全的,周圍的幾個城池都已經淪陷,匈奴人愈發的驚恐。稽粥就在這座城池內,坐在王宮內,翻看着各地遞上來的戰報。
護塗站在一旁,看着兄長忙碌着,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比起過去,兄弟兩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護塗發福了,還不是一般的發福,整個人都變成了肉坨坨,全身的肉仿佛都擠在了一起,他坐在那裏,都覺得有些疲憊,喘着氣。
而稽粥則是變得更加瘦弱,他的臉色極為蒼白,額頭冒着細細的汗水,左手微微抖動着,在冒頓的子嗣里,稽粥本來就是最瘦弱的,因此也不被冒頓所喜愛,先前又在戰事受了傷,身體愈發不好,而且他跟大漢的四哥一樣,不喜歡享受,總是過着勤儉的生活,常常跟王庭的士卒們一同吃住,身體越來越差。
「兄長,撤吧,我們打不過漢人的,他們有鬼神相助,會引雷!」
「胡說八道!!」
「他們那顯然就是做出來了新東西,那東西威力有限,想要炸開城牆,並不容易,這座城池是我精心打造的,城內還有七萬士卒,都是最精銳的,那東西再強,也攻破不了這裏!」
「他們的目的也根本就不是這裏。」稽粥說着,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護塗有些急切,「兄長啊您是病糊塗了啊,漢軍的主力都在這裏,您卻偏偏要往南部調兵,這樣漢人的主力一擁而上,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
稽粥臉色通紅,握緊了拳頭,閉上雙眼,沉默了許久,終於冷靜了下來。」弟弟啊,漢人這次出戰,目的不是在北,是在南,他們想要拿下通往身毒的道路,若是讓他們建立了聯繫,我們要怎麼辦呢?」
「可是您一直調兵,王城都要空了,斥候可是說了,漢人的騎兵正在朝着王城發動襲擊,若是放任下去,王城都得落在敵人的手裏。」
「我知道但是王城並不重要,讓漢人無法跟身毒人來往,才是最重要的護塗啊,跟漢人的戰爭,不要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要考慮好大局,要知道敵人的戰略構想,然後想辦法去破壞,敵人這是陽謀,他們的主力在這裏,哪怕我知道他們的戰略構圖,我也根本就不敢派遣大軍去支援」
「但是,我們可以不斷的襲擊這幾座城池,打亂他們的路線,甚至可以圍困這支騎兵,將他們全部吃掉哪怕丟了王城,也無所謂!」看着雙眼通紅的兄長,護塗點了點頭。
「你不要在這裏守城了,你帶着王庭的五萬精銳,你帶着他們,南下去襲擊被漢人拿下的城池,包圍漢人的騎兵,斷絕他們的退路,吃掉他們之後,你不要休息,放棄前線的城池你過來稽粥拉着弟弟,指着面前的輿圖,看到這幾個山口了嗎?帶着軍隊,南下,然後在這些山口修建關卡,要不惜一切代價來修建,修建出最高大,最堅固的關卡,只要能控制這幾個山口,安排最精銳的士卒,不斷的
進行操練,哪怕是最精銳的士卒,也無法攻破」
護塗若有所思的點着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兄長,我若是將精銳軍隊都帶走了,那這裏怎麼辦??就兩萬多孱弱之兵,哪裏擋得住漢人?」
「你不知道我早就通知各部招募士卒,前來救援,你離開之後,那些援兵大概也就到了。」
稽粥平靜的說着,隨即又說道:「你只管按着我的謀划去做要跟身毒諸國建立有意,專心討伐弒君者,只要將他們吞下來,就可以完全在身毒立足了,你明白了嗎?」
「我知道!」
稽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咧嘴笑了起來,「去吧。
護塗離開了王宮,稽粥臉上的笑容也很快就消失了,他收起了面前的輿圖,想了想,又用燭火將其燒毀,這才大聲命令道:「來人啊!取來我的甲冑!!!」
這巍峨高城之外,韓信正平靜的看着遠處的城池,此刻,偏軍大概已經跟身毒人取得了聯繫吧。
自己駐紮在這裏,耗費的糧食實在太多,周亞夫那廝辦事居然如此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