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也知道我立旗之事了?」
「嗯???」
劉長邊走便笑着講述着自己乾的大事,周圍的舍人看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不對勁,欒布開口說道:「大王這事可不能亂說啊」
劉長一愣,憤怒的說道:「寡人何曾說過假話?這就是真事!若不相信,可問滿朝公卿!」
張不疑大喜,急忙走上前來,大聲的說道:「恭賀陛大王!!賀喜大王!!」
「你又是什麼意思?」
張不疑咧嘴一笑,說道:「牙門旗折,主大凶,有漢家覆滅之意,而扛旗者乃大王,此有大王代」
「張不疑!你是什麼意思?!」
召平憤怒的打斷了張不疑,張不疑說道:「我也沒別的意思,這風或許就是隱喻匈奴,而大王抗旗,當然就是大王肩扛天下,抵禦外敵!」
召平說道:「大王不要聽此人胡說,大王立旗,其中意喻,是指大王將輔佐陛下,扶持大漢,有為陛下安固江山之意也!」
張不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
「寡人從來都不相信這個!」
「其中諸多玄妙,不可不信啊。」
不管劉長怎麼想,反正這幾個舍人都認定,大王是身懷天命的,不過,他們所想的天命大概不同,有的想讓他安天,有的想讓他認天作父。劉長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咧着嘴走向了韓信的府邸。
做了這般大事,不能及時讓他人知道,哪還有什麼意思呢?
當劉長開開心心的吹起自己單手扶旗的時候,韓信卻是目瞪口呆,他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劉長,看了許久,一言不發,這眼神盯得劉長都有些心裏發毛,他狐疑的問道:「師父怎麼不說話呢?」
「長啊你可知,此主何事?」
「哎呀,你們怎麼都關心這個啊,我扶起了牙門旗啊,那麼大的牙門旗,這難道不勇武嗎?」谷兩
劉長很是不開心,我關他預示什麼事情,我是想讓你們知道我有多厲害啊!為什麼不誇誇我呢??
韓信搖着頭,「勇則勇矣,只是,縱然霸王之勇,若無天命,亦不濟也!」
此刻還不是皇帝輪流坐的時代,眾人都相信能做皇帝的人一定是懷有什麼天命的,當初劉邦詢問韓信為什麼被自己抓住的時候,韓信就回答說自己是被天命所擊敗的,陛下身懷天命。
歷史上,這種思潮在不久之後就被一個叫董仲舒的給糅合在一起,形成了「君權神授」的理念。
面對眾人的驚異,劉長心裏卻不太開心,這些人居然都不誇我!
於是乎,很快,唐王披着甲,坐在上位,開始對群賢講起了自己的事跡。
「就那牙門旗,那平日裏起碼要十個人才能抬得動,重數千斤,旗幟倒下,群臣惶恐,將士之中沒有一個能扛起來的我便走上前去,單手抓住,猛地用力,便將整個旗聚過了頭頂,眾人無不驚慌失措」
群賢聽的熱血沸騰,紛紛叫好。
「大王神武!!」
「項籍亦不能比!!」
「大王神力!!」
群賢們大叫了起來,劉長面帶笑容,這才對嘛!
群賢大喜,紛紛誇讚,周勝之看了看左右,猛地推了一下旁邊的賈誼,低聲叫道:「笑!」
賈誼黑着臉,可是看到周勝之又舉起拳頭,還是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周勝之點了點頭,這才滿意。
想到群臣年邁,未來大漢的重臣就是自己面前這群傢伙,賈誼只覺得絕望,大漢遲早要完吶!
劉長大喜之下,決定宴請群賢。
「豎子!!豎子!!放下我的雞!!」
周勃舉起了木棍,追在眾人的身後,眾人熟練翻過牆,繼續跑,周勃氣喘吁吁的看着那院牆,咬着牙,卻始終沒能拉下臉去翻牆,「給我等着!等着!我哪裏都不去,就等蟄你們回家!!」
群賢如今不只是偷了,他們這完全就是明搶,對周勃而言,那就是城內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雞翻牆去,唇焦口燥追不得,歸來揮杖自出氣!!
比起周勃,呂釋之就比較通情達理了,在得知廟堂之事後,劉長還沒有到他府邸呢,建成侯就送來了羊,說是送給劉長的。
劉長坐在上位,也不肯脫了那盔甲。
群賢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劉長便請他們吃肉,吃了肉,又開始喝酒,群賢的酒量確實不行,抿了幾口,就開始傻笑,周勝之乾脆抱上了賈誼,正淚流滿臉的說着自己的真心話,賈誼嫌棄的仰起頭,怎麼也推不開。
劉長緩緩起身,開始高歌,邊歌邊舞。
當初跟着張蒼學習,賈誼對音律也頗有研究,他發現,唐王所唱的歌,根本沒有一處是往調上走的,時而低沉,時而嘹亮,反正就是怎麼樂意怎麼來,至於他那個劍舞,來十次都不會重複的劍舞,更是看的賈誼頭皮發麻,不忍直視,說這是劍舞都對不起唐王手裏的那把劍!
「兄弟!你聽我說,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嘛?」
看着醉醺醺的抱着自己哭訴的周勝之,賈誼更是恨不得給他來一拳,誰特麼跟你是兄弟啊??在這些人里,唐王的酒德反而是最好的,他喝醉了就是唱歌劍舞,沒別的,周勝之喝大了見到誰都要抱着哭訴衷腸。
陳買一喝酒就打人。
夏侯灶喝完酒就跑,說是要去駕車。
樊伉喝了酒便開始笑,說什麼都笑,聽什麼都笑。
最讓賈誼無法忍受的就是那個叫灌阿的,喝完酒就開始作詩賦,較小的身體內藏了一個文人靈魂,可是那質量啊,賈誼聽着就難受,你不會寫文章我忍了,可能不能不要侮辱文章?
唐王府內,一片狼藉
而在此刻,曹府之內,曹參卻是開心的講述着廟堂里所發生的事情。
「哈哈,我都沒有想到啊這豎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若是在耕地里,倒是個種地的好手!」
「當時若不是陳平攔着,老夫差點就要給那使臣一拐杖!」
「當那豎子立旗的時候,那南蠻的眼都看直了,給他嚇得呀!哈哈哈!」
曹參非常的開心,而一旁的曹夫人卻輕輕推了他一下,曹參疑惑的看着她,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在發呆的曹姝。
曹參臉色一黑。
「姝。」
「姝!」
「啊?阿阿父。」
曹姝急忙驚醒,低着頭。
曹參板着臉,開口說道:「有些事,我本來是不該與你當面說的這都是你阿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