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一步!」
劉長說着,又看向了面前的美婦人,笑着問道「好美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裏孤身賣酒呢?」
欒布臉一黑,轉身頭去,不看這昏君。
那美婦人也不拘束,笑着說道「只因沒有遇到君這樣的良人,因而孤身。」
「哦?你是哪裏人啊?」
「便是本地的修!不要跑太遠!」
美婦人說着,便朝着遠處的兒子叫了起來,劉長看了一眼那孩子,還不到十歲,模樣卻有些眼熟劉長笑着問道「他的阿父呢?」
美婦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不悅,罵道「哼,就當死了。」
「我第一個良人死在了戰場,後有貴人來到這裏哄騙了我,恩愛了數月,便消失了後來便有了這個孩子好在他留下了些錢財,好讓我繼續持家」
劉長看着那孩子,狐疑的問道「那個騙了你的人,是不是長得很白,年紀有些大,留着長須,身材偉岸,說起話來總是大義凌然?」
美婦人大驚,問道「正是如此,您難道認識他?」
「好嘛還真是啊哎,這人啊,簡直了欒布,把那人的地址告訴這位夫人算了,這樣吧,您直接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那人,這裏的生意」
美婦人急忙說道「這裏的事情,我可以交給弟弟來辦,他在哪裏?」
「不遠,就在晉陽!」
「師父!!」
當劉長一頭扎進了張蒼府的時候,跟在劉長身後的欒布卻愣住了。
張蒼的府邸平日裏總是關着門的,處置什麼政務也不是在私宅里,除卻少數幾個人,基本都不知道府內的情況,而欒布就是第一次前來,當他跟着大王走進府的時候,處處都是鶯歌燕舞,怎麼說呢,到處都是女子。
有的三三成群,坐在一起,不知聊着什麼,有的則是在散步這麼放眼看去,你都數不清這裏到底有多少人,很快就有人來迎接他們,這是幾個年輕人,欒布原先以為是下人,可從大王與他們的對話里看,他們都是張蒼的兒子。
這麼一路朝着內院走去,所能看到的都是女子了。
欒布也數不清有多少,反正絕對是在一百人以上的,至於孩子那就更多了,院落里有孩子四處跑着玩耍,都可以在這裏搞個國學了而那位美婦人也是跟在他們的身後,當張蒼衣衫不整的前來迎接的時候,美婦人卻死死盯着他,罵道「你何以負我?!」
張蒼抬起頭來,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婦人,她身邊的孩子,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你們且去休息,稍後我會去找你們的。」
美婦人還想說話,可看到這府邸格外奢華,心裏還是露了怯,在張蒼兒子的帶領下,帶着孩子離開了此處。
張蒼讓劉長坐在上位,自己和欒布坐在了他的身旁,隨即長嘆了一聲,說道「大王啊為王者,應當關心家國大事,怎麼可以總是外出狩獵遊玩呢?」
「師父是怕我再帶人回來吧?」
「大王出去也就算了,每次出去都給我帶人回來這是什麼道理?」
「師父還怨我?!寡人還想問您呢,為何寡人去哪裏遊玩都能碰到您的老相識?寡人現在上路,看到的孩子幾乎都像您!」
張蒼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都是我年輕時候的行為,當時年幼,不明事理。」
「年輕時的事??寡人方才還看到一個婦人抱着一個嬰兒!」
「咳,大王因何事來找臣呢?」
「還是屯田的事情,這件事,師父您可拖了好長一段時日了,該有個結果了吧?」
「欲速則不達。」
張蒼平靜的說道「已近春時,在這個時候,遷徙大量的民眾趕往朔方等地,在這裏開墾屯田,這一定是趕不上的,只能是在今年秋收之後,再做打算了,在那之前,臣會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好,這件事寡人可以等,那在到朔方的路上修建驛舍的事情,您為何也不動手呢?」
「因為不確定建城的大概,因此還不能動手」
張蒼不慌不忙的說着,這位國相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偷懶了,只要劉長不逼,他做事就絕對不急,劉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