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開張,是不是該在百姓面前露露臉了。」見楚熹一副「我才不信你鬼話」的模樣,老爹又道「還有一樁喜事,真值當慶賀。」
「喜事」
「恁可知東丘城這回抓的細作是誰西北王薛元武的小舅子的兒子的心腹」
我尼瑪哪可能知道
楚熹深吸了口氣問「所以呢然後呢」
「據那心腹交代,他主子名為李玉,也在東丘,輝瑜十二州所有部署全由李玉一人獨管,只要抓到了李玉,西北這些年所有的籌謀都將毀於一旦。」
「那,抓到了嗎」
「自然是抓到了就等他鬆口招供了恁
說他人都在東丘城,是死是活全憑東丘城主一句話,招供這不早晚的事嗎。」老爹說完,喟然長嘆道「西北打不進來,沂都那邊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咱又能過幾年太平的好日子嘞,我本犯愁,若世道亂了,咱安陽煙花賣給誰去,這下可好,可算踏實了。」
這的確是一樁值得慶賀的喜事。
不過楚熹仍有不解之處「薛元武自己沒兒子嗎為何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什麼,小舅子的兒子」
老爹道「薛元武不二十年前就死了嘛,好像就留下一條嫡系血脈,我聽聞當時是他小舅子李善,拼死把外甥從薛家旁支手裏救下來的,從此挾持着外甥獨攬西北大權,如今這西北王看似姓薛,實際早姓李了,對,恁猜薛元武的兒子叫什麼。」
這
楚熹試探着問「不會叫薛進吧」
老爹猛地一拍手「猜對啦我三兒真聰明」
不知怎麼的,楚熹莫名產生一種「此薛進就是彼薛進」的直覺。
細想想又不太可能。
且不說李善這個有實無名的西北王不會讓那個有名無實的西北王離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單論西北人潛入關內這件事,隱姓埋名那是基本操作,哪有大咧咧用自己本名的,況且叫薛進的男子一抓一大把,並不是很稀奇。
哎,管他呢,是與不是都沒關係了。
不提起倒還好,一提起薛進,楚熹心裏就空落落的。
見女兒悶悶不樂,老爹也難受了,後知後覺地寬慰她,仍然是那句「天涯何處無芳草,離了薛進咱再找。三兒別傷心,等安陽煙花生意做成了,老爹一定帶恁四處去玩一圈,恁是不知道呀,老爹這回去合州,見着了謝家那對兄弟,嘖嘖,離上回見才一年的功夫,兄弟倆又出息不少,那標緻的。」
楚熹懶得聽老爹給她畫大餅,花言巧語一大堆,還不是想叫她搞什麼姻親結盟「我走了。」
「上哪去呀」
「上山,挖礦。」
為了以後戀愛自由,楚熹需要賺很多很多錢,多到安陽足夠在各方勢力中周旋。
她那顆英年早逝的事業心,在老爹的促使下徹底復活了。
之後兩個月,楚熹是牌也不打,狗也不溜,從早到晚一門心思撲在煙花生意上,把安陽周遭的山頭挖了個遍,還搞出許多新鮮花樣。
老爹最喜歡仙女棒,一有什麼不順心的就點兩根,那架勢特像現代中年男人吸煙消愁,很滑稽,很搞笑。
轉眼來到八月初十,離拜月節還有五日。
由於老爹的大肆宣傳,輝瑜十二州都知道安陽出了煙花這麼個寶貝,在拜月節上用是最好不過的,因此除了帝都老爹早早獻禮,旁的城主皆派人到安陽採購。
堪堪一日,安陽存了兩個月的煙花便銷售一空。
「三兒恁知道咱這回賺了多少嗎五百萬兩雪花銀啊老爹就是埋頭攢十年也攢不來五百萬兩啊」
楚熹才不信憑着楚貔貅那個扣法,十年攢不到五百萬兩「可惜只能大賺這麼一回,用不上多久,這煙花就得爛大街了。」
老爹一點不貪「怕什麼,左右名氣打出去了細水長流也好得很我預備用這些錢,把咱們安陽的城牆向外擴個二百丈,還要加高加厚,就用從礦里挖出來那些石頭。」
楚貔貅摳門歸摳門,錢都是花在刀刃上,這事楚熹支持他「嗯,順帶手就在牆根底下挖一道護城河。」
老爹立馬去扒拉算盤珠子「哎呦,這可是筆大開銷,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