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燕平公子道謝。」
楚熹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了的,可仍是開口問「謝燕平呢」
「他大概還在蟠龍寨。」陸游吩咐一旁的小將「把燕平公子找來。」
小將領命而去,陸游又道「去營帳里歇着吧,我命人給你們弄些吃的。」
老大在安陽是楚大公子,可在陸游這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處境略有些尷尬難堪,他猶豫了一瞬,對楚熹道「我先回安陽報個平安,免得老爹憂心。」
楚熹看出老大的心思,點了點頭,問陸游「能否借我幾匹快馬」
「幾匹馬也說得上借,你是瞧不起誰。」
陸游一個眼神,立刻有人牽
來幾匹高頭大馬,老大便帶着幾個統領先行回了安陽。
而後楚熹身邊只剩下寸步不離她的仇陽。
陸游這時才把視線落到仇陽身上,察覺到那雙眼睛裏的凶煞之氣,不禁皺起眉「你是猴子山的土匪」
雙生子的傲慢是從小養成的,哪怕沒有惡意,面對地位低下的人,也會不自覺流露出一種輕蔑。
「他叫仇陽,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恐怕就死在屠老六手裏了。」
「是嗎。」陸游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轉過身道「走吧。」
楚熹撇嘴,仰起頭小聲對仇陽道「你別理他,他就是這脾氣。」
「對了。」陸游背對着楚熹,嗤笑了一聲問「聽那幫土匪說,我和陸深和你洞房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
「還有薛進,呵,你可真敢說啊。」
「我,我那不是」楚熹握拳,儘可能的讓自己理直氣壯「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嗎,哎,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多威風,屠老六都被我氣昏過去了。」
「這麼威風,昨日為何還哭的死去活來」
「我哭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幹嘛老說這種讓我尷尬的事。」
說話間,三人來到主將營帳外,陸游掀開帘子,瞥了一眼仇陽,意思不言而喻。
仇陽微微垂着頭,停下了腳步,小聲對楚熹道「我在外面等你」
在蟠龍寨里,仇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除了屠老六沒人能壓他一頭,可到了陸游這等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的世族公子跟前,他就成了泥濘里微不足道的墊腳石。
珠玉在側,對比之下,難免自慚形穢。
連老大都尚且如此,又何況他。
楚熹抿唇,環住仇陽的手腕。
陸游冷哼一聲,「歘」的一下甩開帘子進了營帳。
楚熹不理他,只緊盯着仇陽道「你是我的人,看着我就好,不用在意別人怎麼樣。」
「嗯」
「進去吧。」
於陸游而言,仇陽不過一個土匪,即便對楚熹有救命之恩,也是很無關緊要的,可他莫名的就是厭煩仇陽,怎麼看仇陽怎麼不順眼。
見仇陽跟着楚熹走進來,立刻扭開臉。
陸深受其影響,也覺得仇陽十分礙眼,只是他善於隱藏情緒,表現的沒有陸游那麼明顯「這是」
楚熹鄭重其事的介紹「仇陽,我的救命恩人。」
陸游道「你這一口一個救命恩人的,那我們千里迢迢跑到猴子山,是特地來伸張正義」
楚熹本來很感激雙生子,可陸游實在不會做人,已經把她的耐心消磨乾淨了「你方才不還讓我去向燕平道謝嗎這會又想當我的恩人啦」
聽楚熹喚「燕平」,陸游神色微變,終於是不開口了。
陸深淡淡道「你的確該向燕平公子道謝,若非謝家與陸家聯姻,沂都不會出兵。」
雖然楚熹早就有此猜測,但乍一聽陸深這麼說,心裏仍然有些憋悶,默默良久道「所以,他答應娶之敏了」
「嗯。」
這件事從頭至尾都疑點重重,他們的行蹤如何暴露,屠老六的船何處得來,要說陸家不曾再背後搗鬼,楚熹打死也不信。
可事已至此,攤到明面上來質問,除了得罪陸家沒有半點好處。
楚熹強忍着怒氣,詢問陸深「那些水賊是怎